理由呢?
溫從禮沒說,不知是沒查清楚,還是刻意隱瞞。
舒涼心中有種直覺,是后者。
在傅驚瀾的印象中,齊凇是個超凡脫俗的世外高人,劍術造詣極高,而且對于世人所貪戀的財富、權力、美色,都不曾表現出欲望。
他有一顆劍心,假以時日,定能達到人劍合一的境界。
若傅驚瀾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舒涼認為,這個叫齊凇的人的確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以他的根骨和天賦,絕對能夠飛升,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
這樣一個心無外物的人,會因為什么理由,才去屠了別人一家滿門呢?
舒涼想不出來。
難不成是練劍練得走火入魔了?
她緩緩吁了口氣。
若不是現在抽不開身,她倒想親自去永樂縣查一查,究竟是什么情況。
溫從禮這說話說一半的行為,可真是令人討厭。
果然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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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士們雖然不理解舒涼此舉的用意,但卻不敢違抗她的命令,休整了一日后,精神好了不少,行軍的速度也快了很多。
他們很幸運,翻過峽谷時沒遇上雪崩,順利地通過了,只用了一日時間。
到達之后,有人舉起千里鏡朝遠處山頭那面高高舉起的旗子看,看清那是蘭羅的軍旗之后,愣了一下。
“我們居然繞到蘭羅大軍的后面了!”
這一路沒有遇到蘭羅人趁機埋伏,說明蘭羅對他們的動向一無所知。
聞言,將士們都隱隱興奮起來。
有人反應較快,意識到舒涼此舉的用意,頓時驚嘆:“將軍真是深謀遠慮,妙啊!”
見將士們要跟著歡呼起來,舒涼心道他們高興得也太早了,板著臉:“肅靜。”
眾人頓時噤聲。
短暫沉默過后,一個校尉看著用千里鏡四處查看地形、卻遲遲不下命令的舒涼,心中有些焦急,不明白她在看什么,忍不住問:“元帥,豐將軍他們已經苦守北義城多時了,我們即刻南下,增援北義城吧?”
聞言,舒涼拿下千里鏡,瞥了他一眼:“不,我們不南下。”
此話一出,不少人都驚訝地瞪大雙眼。
剛才發問的校尉更是直接出聲:“什么?!不南下?!那豐將軍他們怎么辦?北義城怎么辦?!”
聽他一口一個豐將軍,舒涼沒什么情緒地扯了扯嘴角:“哼,豐將軍?他被蘭羅以少勝多,很快就要按軍法處置了。”
校尉面色一滯,辯駁:“可是……可是北義城的百姓……還有我們的那些兄弟,都是無辜的呀!”
舒涼微微蹙眉:“我何時說過他們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