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絡門的掌門本想向她施壓,結果施壓不成,反而遭到一股更為霸道的力量的反噬,震得他體內氣血翻涌,險些沒控制住面部表情。
他本以為是戊靈子在暗中助他的徒兒,可仔細一想又發覺不對,他與戊靈子相識已久,再熟悉不過,戊靈子所修術法并沒有這么霸道,而且即便他出手相助,也不會這般不留情面。
難道……
他不敢置信的目光落在長身玉立于擂臺之上的藍袍女子身上,瞇起了眼。
明明怎么看,都只是個金丹初期的修士,怎會有這般強勁的力量?
然而他轉念一想,身為劍修,她剛才甚至不需要拔劍,就能輕松贏了他那筑基中期的徒弟……
想到這里,他心中一驚,看舒涼的眼神儼然像在看一個實力深不可測卻藏拙的高手,帶著敬畏。
耳邊響起戊靈子詢問的聲音:“閆兄?我這就讓長月來向你賠罪?”
他頓時如夢初醒,一個激靈,下意識道:“不必!”
戊靈子:?????
他以為玄絡門掌門不滿意,便耐著性子問:“那閆兄說,希望我們怎么做?”
玄絡門掌門一本正經地說:“……比試本就是憑實力說話,我那劣徒技不如人,挑釁在先,是他自作自受。”
戊靈子:?
眾人:???
受傷的符修:???
師父,你剛才不是答應要替我討回公道的嗎?
見他的說辭前后矛盾,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戊靈子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那……”
“比試繼續,不必道歉,”玄絡門掌門頓了頓,想到比試開始前符修的挑釁行為,補充道:“若是你那位徒兒感到被冒犯,我改日便讓那劣徒去登門賠禮道歉。”
自己這個朋友的脾氣,戊靈子還是很了解的。
愛面子,不肯吃虧,得理不饒人。
何時見他這樣一退再退?
戊靈子瞠目結舌,頓時刷新了對他的認知,半晌才應了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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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見識了舒涼在擂臺上暴揍符修的一幕后,原本打算上擂臺挑戰的人紛紛偃旗息鼓。
……他們雖然可以接受失敗,但卻不能接受敗得毫無尊嚴。
當著這么多門派的面被揍得毫無反擊之力,哭爹喊娘什么的……也太丟臉了。
舒涼在擂臺上站了半天都沒人上來應戰,見臺下的人小心翼翼的眼神,莫名想笑。
沒人來挑戰,省得她消耗體力,正合她意。
下一秒,顏流玉從人群中站了出來,邁著怯生生的步子,走上了擂臺。
眾人看著這只穿著天劍宗衣袍的小兔妖,紛紛議論起來。
“她是天劍宗的弟子啊?竟然要向自己同門的大師姐挑戰嗎?”
“哎,你們難道沒有發現,她長得很眼熟嗎?”
“何止眼熟,與風長月也太像了!”
衛昀望著已經站在擂臺上的顏流玉,眉心當即擰了起來,眼中閃過一抹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