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在球場上比賽的四人移動,最后視線不知不覺的停留在了球場外的某一位少年身上。
因為近期那些下意識的躲避,她跟柳蓮二的交集慢慢的回到了最開始的樣子。
一整天下來,幾乎完全沒有交流。
這突然間的轉變,雅涵感到了不習慣,可她也很清楚,這都是她那些行為導致的。
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下巴輕抵在手臂上,明明只是想不去多麻煩對方的。
“反正你又是單獨的避開誰,自認為這樣不好給人添麻煩吧。”
確實…自己好像真的是如矢澤說的那樣自認為。
意識到自己行為的不妥,理智提醒著她應該主動向對方解釋并表達歉意的。
雅涵犯了難,她不知道要怎么去找對方,明明是自己的行為造成的后果,然后現在又要自己去主動跟人道歉。
對方肯定會覺得自己的行為舉止非常的奇怪。
從沒有處理過這種事情的雅涵第一次沒有在理智的判斷下做出相對應的行動。
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
松原雅涵趴在手臂上想著,圖書館的事情也是…明明很想讀那本書的,結果因為自己的行為,錯失了借那本書的機會。
再回去找的時候已經不見了,也不知道被誰給借走。
書本是小事,反正那個借走的人遲早會還回來,眼下她該糾結怎么收拾自己造成的爛攤子。
“喂。”
賠禮道歉,可一直送桂花糕也不好,人總會吃膩的。
“雅涵?”
當面說不出來,用信封方式?
不行,萬一對方覺得這很沒有誠意該怎么辦?
“理一下我?!”
自己到底怎么了,明明之前做事情都沒有這樣猶豫不決的啊。
“松原雅涵!”
近距離的聲音穿過耳膜直擊大腦,雅涵這才回過神:“啊?!”
抬手捂著震得有些疼痛的耳朵,雅涵皺著眉頭問道:“喊這么大聲耳朵會受不了啊。”
宮崎矢澤沒好氣的白了雅涵一眼:“我剛才喊了你半天,你一點反應都不給一下,沒讓你聾就不錯了。”
“這樣嗎?”
完全不知道對方喊了自己好幾次:“抱歉,可能是剛才想事情太入神了。”
宮崎矢澤挑了挑眉,周末不用上學,以雅涵的性子一般在休息時間都不會去考慮學校的事情,現在又是一個人住家里。
難不成是想她那糟糕的廚藝該怎么挽救的事情?
“你剛剛是想問我什么?”雅涵問道。
“沒什么,就是想說去外面便利店買水給他們喝,問你去不去。”
視線重新落在網球場上,此時的比賽已經從雙打到了單打,少年拿著球拍站在場上的身影落入眼中。
“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