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哥,那拜托你了。”王二八趕緊說道:“如果可能的話,爭取多弄點,這種炊餅實在是太好吃了。”
馬良隨口答應的時候,塊頭最大的康小三干了一件蠢事——因為確實沒有吃夠的緣故,康小三竟然打開了剩下的半袋蒜蓉辣醬,直接往嘴里擠了許多空口吃下去,接著不消說,在王二八等人的嘲笑聲中,康小三先是捂著嘴巴上竄下跳,然后提起了一個之前找來的破爛木桶就沖鋒而去,直接沖向梁山起義軍之前挖的蓄水坑打水漱口,跌跌撞撞的狼狽模樣讓馬良和王二八等人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只有腿上受傷的許騾子沒笑,呆坐在篝火旁邊烤著火,之前僅吃了兩個饅頭的許騾子還漸漸的歪倒,斜躺在了地上,開始馬良和王二八還以為他是累了睡著,可是坐到了他的旁邊休息后,王二八卻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忙伸手去摸了摸許騾子的額頭,然后嚷嚷道:“馬大哥,二郎,騾子兄弟的情況不對,腦門燙得好厲害,人還在發抖,象是在打擺子。”
畢竟是同伴,聽到這話,馬良和何二郎當然是馬上過來查看情況,也很快就確認了許騾子現在確實是額頭滾燙,全身顫抖厲害,已經發起了高燒,明白情況不對的馬良再趕緊讓王二八和何二郎脫下許騾子的褲子檢查傷口時,又看到許騾子的傷口已經出現了紅腫跡象,同時傷口還在緩緩流著血和黃水。
“血還沒止住,二郎,快拿點草木灰來。”
王二八很有經驗的吩咐,何二郎也立即起身,到梁山起義軍自行燒毀的草房廢墟里抓來了兩大把草木灰,伸手過來就要往許騾子的傷口上灑,馬良一看大驚,趕緊喝阻道:“慢著,二郎,你干什么?拿草木灰給騾子兄弟止血?”
“那用什么給他止血?”何二郎不解的反問道。
“金瘡藥,當然要用金瘡藥。”馬良說道:“騾子兄弟的傷口肯定要化膿了,再往上面灑草木灰,你想要他的命?”
“馬大哥,我們那來的金瘡藥?”何二郎苦笑說道:“那么貴的東西,別說我們這些小兵了,就是徐大哥他們有沒有都不知道,我們受了傷,全都是用這個止血你忘了?”
馬良沉默,也這才想起梁山起義軍的各種物資嚴重不足,不僅僅只是什么衣服鞋襪和油鹽醬醋,就是最為重要的糧食武器都是少得可憐,當然就更別說什么止血治傷的藥材了。
“馬大哥,還有沒有其他事?”何二郎又問道:“如果沒有的話,我就給騾子兄弟上藥了。”
看了看正在打擺子的許騾子,再看看他腿上已經明顯開始發炎的傷口,馬良悄悄哭喪起了臉,暗道:“怎么辦?難道除了要管這些飯桶的吃食,還得管他們的治傷藥?把錢都花光了,我還拿什么買房買車,還有帶著小麗去麗江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