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走了過去
書房的門猛地打開,沈莫迅速站起身看著何勉韻手里抓著一張紙條站在門外,臉色蒼白又驚恐。
“誰,誰不能說話你告訴我是誰不能說話”
當然不是沈莫,當然也不是沈抱石。
手里的紙條似乎有幾千斤的重量,重重地壓碎了她的心臟。
“什么叫不能說話你告訴我什么叫不能說話啊”
亞瑟被媽媽的驚叫聲驚醒,打開房門就看見在媽媽跪坐在書房門口抱著手里的一團毛毯已經失控了。
沈莫走上前,在看見媽媽的一瞬間,她也失去了自己一貫的冷靜和沉著。
她真的想要一輩子都別讓何勉韻知道哥哥不能說話,但是同樣她也怨恨著何勉韻對哥哥的嫌棄和遺忘。前世蒼老悔恨的母親,現在想要干預自己人生的母親,讓她對待母親的態度矛盾又沉默,包容又有隱約的尖刻和針對。
現在她們一個跪坐著,一個站著,面對著的是她們生命中最殘酷的現實。
“你告訴我,是不是大朝,是不是大朝不能說話是不是大朝”
“是的。”女孩兒輕輕地說著,慢慢蹲下來。
何勉韻把臉埋進毛毯里,除了哭泣她現在什么也做不了。
“他為什么啞了,為什么沈抱石沒照顧好他”
沈莫再次沉默了。
“為什么為什么他會啞了,你說啊,你說啊。”
凱瑟琳打開門,看見這樣歇斯底里的媽媽她被嚇到了,小女孩兒哭了起來,被她的金發哥哥抱在了懷里。
“想知道答案你就自己打電話回去啊為什么一定要逼問小夕。”
在沒有人注意到的時候,蘇仟已經帶了幾個穿黑西裝的男人打開了哈特家的大門。
她威風凜凜地走上來,居高臨下地對著哈特夫人說“電話在那,你又不是沒手,自己打電話去問啊。”
“親自問問你的兒子為什么不能說話,也讓你兒子問問你為什么這么多年你對他不管不問。”
蘇仟一把沈莫從地上拉起來,繼續對著哭泣的婦人說“你總問別人為什么,為什么不想想你自己為什么為什么讓你的親生女兒不想面對你,為什么可以徹底拋棄自己的一個兒子,為什么到了這個時候還要逼著你未成年的女兒來回答你”
“小夕,你媽是個成年人,把你家里的電話號碼寫給她,讓她自己去選。要繼續逃避就忘了今天知道的,反正能不能說話,她兒子都已經被她扔了。要是想要知道真相就自己去問,真當別人都閑的圍著她轉啊。”
拿著那張紙條,何勉韻仍然跪坐在那里哭著。
真相在手邊,沒有人會再去隱瞞她,她到底會不會去問,誰也不知道,她自己都不知道。
蘇仟冷笑了一聲,霸氣側漏地拽著沈莫就往外走。
拽不動
“走吧。”蘇女神這才想起面前這個家伙其實是個能徒手拆鋼管的怪胎。
“把亞瑟他們一塊帶走吧,找個地方讓他們好好休息一下。”沈莫拉起弗雷德的手,“讓媽媽自己靜一靜吧,明天我帶你們出去玩。”
讓這些小家伙看見母親這樣精神崩潰的一面很可能會讓他們心里有什么陰影,作為姐姐,她不能不管。
“走吧小寶貝們,讓你們看看你們的姐姐工作的時候有多帥氣。”蘇女神就這樣帶頭打包了房子里所有的未成年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