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反過來想,徐老爺子又是在怎么樣的情況下給出了一張有問題但是人們又看不出來的方子的呢
他如果是身體康健的時候,他的兒子怎么可能逼迫他到這種地步,他如果是病重垂危又怎么可能要用這么樣的一張方子來坑自己的親生兒子。
那只有一種可能,這個方子是徐老爺子身處困境的時候被人逼著寫的,他知道自己的方子要被賣掉,所以迫于無奈寫出了這么一個方子。
那逼迫他的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他的兒子和兒媳。
這樣一想,如今的徐漢生徐大廚很可能就深陷在這樣的困境里,變數大概就是哥哥跟徐大師學了藝,對方怕他們找上門很可能把徐大師藏起來。
沈莫沒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任何人,她要想辦法解決這個事兒,那就只帶一個不會拖后腿的幫手也就夠了。
汽車開了幾個小時,到了夜里七點終于抵達了徐家大白羊湯館子的門口,大門緊閉,看起來已經有幾天沒營業了。
就算是沒有人,沈莫也扒著門縫仔仔細細地看了看里面。
地沒掃,柜臺上東西亂擺著,光這個就能判定在這個餐館最近營業的最后一天,那位和她爺爺同時代的徐大師并沒有來這個餐館,或者說那個時候他已經遭遇了什么事情了,不然他這種老人不會連餐館的衛生情況都沒顧上。
電話沒人接,徐家的房子里沈莫找了法子翻墻進去也沒有找到人。
面對這種情況,蘇仟也有點犯愁了“我們是報警還是花錢找人”
“都不用,現在那個家里東西都還沒收拾過,說明徐老爺子現在還是安全的。”
“啊什么”
沈莫越想越覺得就是這樣,徐家的那對夫妻瞻前顧后又愛投機取巧,可不是能果斷地放棄家里的院子和鋪面的人。如果說真的是徐老爺子去世了,他們要躲起來也是要收拾了家里的東西再走。
現在的這種情況更像是他們帶著徐大師藏了起來。
沈莫站在徐家的大門口慢步走了兩圈,最后站住腳拍了一下手“既然賣方我們找不到,那就去看看買方吧。”
女孩兒拉著蘇仟坐回了車里跟那位粗獷的司機說“去泉聲路9號。”
泉聲路也是省城的一條老街道,灰色磚瓦的二層小樓,前前后后都已經拆改的不成樣子,只有那個掛了九號門牌的“合意居”還帶了濃濃的舊日風味。
這一天的合意居照樣生意興隆客似云來,兩個女孩兒一個壯漢進來之后跟人拼了桌才能混上一頓晚飯。
跑堂的一臉笑容過來點菜,扎著馬尾穿著短袖的女孩兒看也不看菜譜就直接說到
“我要一份奶湯元魚不要湯也不要魚,要一份湯爆三樣也不要湯,再來要一份筒子雞不要雞。”
跑堂的傻眼了,這也不要那也不要,這是吃的什么飯啊
沒辦法,他舉著記菜板進了廚房。
過了一會兒,一個穿著廚師衣服的中年人從廚房里走了出來“合意居的三大招牌菜你來了個四不要,這是誰擺了陣勢要見我元三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