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半個小時后被人們從廚房里拎出來的裴板凳剛剛知道自己要參加一場很大的廚藝比賽,接著就被告知評委是自己小師姐,嘉賓是小師姐的爺爺。
可憐的光頭哭了“那我要贏不是太難了”
第二天,裴板凳苦著一張臉眨著眼看向他坐在矮墻上的小師姐
“師姐,我們商量一下,你點評我的時候能不能別把我當你的師弟”
樂小川從他身后路過,聽見這句話差點憋不住笑出來。
沈莫一勺一勺地吞著師弟孝敬的豆花,嘴還不閑著
“這個蘸料的辣椒花椒的配比怎么跟你做的口水雞一個味兒”
裴板凳瞪大了眼睛“師姐,你上次吃我做的口水雞都一年多了,怎么還記得”
“廢話,沒有這么點本事怎么給你當師姐豆花磨的時候放了大米吧,口感更細膩了一點,也更松散。”
依舊是光頭的裴板凳嘿嘿笑著說“師姐面前我就是啥子都不懂嘛師姐,比賽的時候我不求你給我開后門,您開得起我也走不起,我就拜托你別把我當你師弟,你就當你不認識我,不認識我。”
師姐對陌生人一向各種善良可愛,對他們這些認識的就本性畢露,這么一想他們這群人跟師姐混熟了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啊。
碗里白花花的豆花上還有一點的清水,襯得這點豆花越發水嫩嫩的。
沈莫沒用筷子,她拿了一把小勺舀出來一塊豆花往蘸料碟子里一沾就往嘴里送,吃得舒坦又自在。
川地的種種小吃總是讓人有那么一種帶著煙火氣的自在。
再看癟著臉等回話的裴板凳,她就覺得更自在了。
“你打算用什么菜參加比賽這個豆花不錯。”
沈莫干脆把蘸料倒在豆花上三口兩口吃完了。
“超市里有賣那種內酯豆腐,用的是葡萄糖內酯代替了堿水,改天你試試這種豆腐怎么樣。”
葡萄沒讀過什么書的裴板凳摸了摸自己光頭迷迷糊糊就答應了,反正師姐說的都是對的,如果錯了師兄會打我的。
女孩兒把碗遞給站在地上的裴板凳,自己縱身一躍從矮墻上跳了下來,拍拍自己的牛仔短褲,她揮揮手
“行了,我心里有數,你趕緊去想想做什么菜吧,九月就要開始比賽了。明天我檢查你的刀工,如果沒讓我滿意你就連比賽也不用參加了。”
“是的,師姐,好的,師姐。”正在盤算那個什么葡萄豆腐的裴板凳捧著空碗目送沈莫走回了院子。
女孩兒的身形依舊纖瘦,不知道為什么也讓人覺得很踏實可靠,在這一點上他們兄妹竟然異常地相似。
有這么一個師姐也真的很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