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結婚都這么多年了呢
范曉娟一愣,后脖子上的毛都要立起來,那種感覺從指甲間像一道電流一樣躥到她頭頂上,酥酥麻麻的,她試著抽回手,偏韓江還不讓,繼續捏著。
要平時她可能都生氣了,今天卻連手都抽不開。
屋子里面的氣氛曖昧極了。
空氣的粘度都發聲了變化,韓江湊過來,伸手在她耳垂上捏了捏,不是很用力,卻讓人渾身上下都起了雞皮疙瘩,連思考都變得多余。
范曉娟結結巴巴的問“你要干嘛”
男人沒說話,從兜里掏出來個小盒子“禮物。”
范曉娟沒好氣的看著那盒子,他還能送什么禮物啊,直男的浪漫么
韓江說“打開看看。”
男人送過她東西的次數屈指可數,她都不記得上次送東西是什么由頭,到底送了個啥,帶著好奇心她隨手就打開了。
里面是一對明晃晃的金耳釘。
她一直想要了很久的
范曉娟小時候打過耳釘,還是王奶奶家明英給打的。
那會兒她才三歲,明英也是膽子大,用花椒給她耳垂碾麻了,一繡花針就戳了個對穿,那會兒還是夏天,爛得她流膿,最后只能把線取出來,后來就合上了,又打了兩次,最后一次是春天打的,里面一直插著茶葉梗兒。
這玩意兒在幾十年后真不稀罕,就算是現在結婚買三金也也多,可她結婚的時候什么都來不及置辦,她沒爹沒娘的,韓江也相當于半個孤兒,兩人結婚辦的相當簡單。
至于三金什么的,根本就沒提。
這話她念叨了好多次,每次韓江都說那咱們去買啊,可走到金店門口她就舍不得。
沒想到男人自己就跑去買來了
按照后世的審美確實有點老土,卻是這個年代很主流的審美了,花樣的小耳釘,一副也就一兩克,按現在的金價估計至少得小二百塊錢。
“韓江,你哪來的錢啊。”
“平常存的唄,我一個大男人總不能連二百私房錢都不配擁有吧。”說起這個韓江還有點小得意“我給你帶上”
出家里的錢買就有些心疼,可韓江的錢
他有私房錢,但平常基本也不花,躺在錢包里面能一個月不動彈,這么勤儉節約的人能給她買個耳釘
男人的大手捏著小小的耳釘往她耳垂邊上湊,她都能感覺他的手抖得厲害。
“要不我自己來”范曉娟忍住不笑。
“那可不行,我給你買來,就想自己給你帶。”韓江不說話了,精神力特別集中的在耳垂上頭,取下茶葉梗的時候他還覺得女人真是特別神奇的動物,怎么這玩意兒戳進去也不疼呢。
他不敢用力,怕弄疼了她。
范曉娟笑得肚子疼“不疼了,都多少年以前的耳洞了,就算不帶都不會塞著了”
韓江這才麻著膽子把耳釘塞進去,后面的耳塞也給塞進去了。
這么多年都沒帶過像樣的耳環,范曉娟準備過完新年就把耳釘取下來,這小東西太小,丟了都不好找。
男人顫抖著手,又把另外一只給她戴上了。
最后還問“真不疼”
范曉娟捂著耳朵差點笑出聲來“不疼啊。”
韓江覺得女人可真是神奇的生物,要是誰在他身上戳一針,不疼死他也會恨人家的。
還是別招惹女人。
范曉娟摸了摸耳垂,那種感覺挺好。
小時候一直都想要個塑料耳釘,沒想到男人給她實現了呢。
韓江還信誓旦旦的說“娟兒,等咱以后有了閑錢,給你都置辦上,金戒指,金項鏈,金鐲子,都買。”
范曉娟笑“這是咋了你,干啥對不起我的事兒了不成”
她知道韓江不會,但他也不會平白無故的生出這么多感慨。
“我不會干對不起你的事兒,這輩子都不會。”韓江努力保證“絕對不會像韓軍這種畜生看齊,我向你保證”
嘿,這二哈一樣的男人。
哈,他這是在表忠心嗎
可是我不想要金耳環啊,我想要房子。
房子房子,賺錢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