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曉娟跟他年紀相仿,在外人看來兩人出現的時候郎才女貌的。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楊明敏湊近她笑笑說“很多大廠也想挖走幾個有才華的設計師,但是哪有那么好挖的啦,我們去搭話都沒人搭理的,看到沒有那個是紅豆的張總,也碰了個老大的釘子啦。”
走過去又走出來的那個禿頂男人,看來就是紅豆的副總了。
范曉娟卻在那一桌里面看到了江明鐺。
江明鐺的臉對著另外一個方向,在發著呆,跟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她衣著不俗,打扮得妝容精致,身旁的人正怯怯的在跟她說著什么。
楊明敏沖著那個方向努努嘴,聲音壓得很低“看到那位沒有,她爺爺是國畫大師南州。”
接著又說“看著很年輕是不是,人家已經有了自主創立的品牌,對標了歐洲很有名的一個牌子,手底下的設計團隊都有十幾號人,肯定不會隨便接國內的設計單子的。”
她說了一個輕奢品牌的名字,這個牌子在歐美都很有名氣。
人倒是其次,南州是民國時期很有名的國畫大師,成名很早,家學是家傳,從小師從自己的父親。
南州大師當時創作的畫作,大部分都賣到了國外,而賣出來畫作的錢,又在國外買了醫療用品,全部都捐給抗戰時期的戰士了。
到解放時期他還是一貧如洗,只買得起筆墨紙硯。
因為捐助的對象無差別捐贈,政治立場有污點,在期間還受到過清洗,南州的右手受傷,從此不能作畫,因此市面上南州署名的畫作更是一畫難求。
因為兒子的天賦有限,南州的家傳到了他這一代斷了根,直到下一代孫女出生時,才續下自家的家學。
而南州的傳人就是江明鐺。
江明鐺五歲學畫,九歲就小有成就,十六歲就考入中央美術學院,師父也是很有名的國畫大師,卻在十九歲這年休學了一年,回來轉行做起設計這行。
楊明敏繼續說“這個江明鐺很能干的了,她跟藝術家這幾個字漸行漸遠,卻做了設計師,真是干啥都很厲害的一個人,這些年她已經不作畫了,但是賺得盆滿缽滿的,人家賺的都是外國人的錢從她爺爺那輩都是賺美金的,這些人很難打交道的。”
她比了個數鈔票的姿勢。
她看見江明鐺回頭,目光里有些驚訝的樣子,還沖著這邊笑了笑。
楊明敏直接呆住了“江明鐺對這邊笑”
范曉娟卻是張口結舌什么都說不出來。
她只知道江明鐺日后會很有名,旗下的一個品牌都走上了國際高端平臺,號稱是當時時尚圈尾數不多能賺老外錢的華國人,沒想到現在的她就已經聲名鵲起了。
但她只要想到江明鐺那套能夠看到故}宮的房子,也就不太意外。
也難怪胡子華抓緊了兩個孩子死活不肯撒手。
他知道江明鐺以后難得生育,只要有兩個孩子在,以后江明鐺的錢還不都是孩子們的,既然是孩子們的,那跟是他的也沒有區別。
殊不知上輩子江明鐺也跟她爺爺南州一樣,把錢都捐了的。
她也是個烈性女子。
江明鐺朝著這邊看了一眼,再一次對范曉娟笑了笑,
楊明敏閃了舌頭“江明鐺真的是沖著這邊笑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