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吧,人就是那樣,自己也是個女性,首先搞起性別歧視來了。
要不都是都是女人為難女人,韓蘭蘭看見韓星辰上去就一把揪住她耳朵,尖著嗓子問“你怎么不叫小姑,是看不起你鄉下來的親戚了不是”
韓星辰比小老鼠還靈活,嗖的一下就閃回屋子,給媽媽匯報去了。
她拿起一根棍子來,鈧鈧鈧就在石墩上敲個不停“老大媳婦,你好歹也是做嫂子的人,怎么就這么壞的良心,我的兩個兒子,兩兄弟,一向都是最齊心的,自從我家老大娶了媳婦以后,就變得娘都不認得了。”
老太太說完,從口袋里面取出條手帕來,一邊說一邊抹著眼淚珠子。
“所以說你是個喪了良心的自私貨啊,老大自結婚以后,就不往家里匯錢了,我的命真苦啊,養大個兒子竟然是幫別人養的。”
韓老太也沒啥文化,說出來的話都是逞能斗狠的語言。
當初她給韓江相看了自己娘家的侄女,本來想做個親上加親的好事,結果韓老太的侄女長著一張苦瓜臉,還有很明顯的雞胸駝背,韓江自然看不上。
更何況,親上做親,那怕是要生出來個畸形兒的。
所以他自己自由戀愛,在京市相親找了個范曉娟,帶回去的時候連證都扯了。
那苦瓜臉表妹早就一顆心系在了韓江身上,聽到韓江結婚的信傳回去,幾乎要一頭碰死,于是韓老太又把娘家兄弟給得罪了。
她是恨死那個要嫁給韓江的女人。
不管是誰,總之誰嫁給韓江就是跟她過不去。
就是有仇
兩個子女都不動,韓老太親自拿了根棍子,就要親手上陣殺敵,反正范曉娟要是還手,就是她的不對,當晚輩的萬萬不敢對長輩還這個手。
不還手她也吃不了兜著走,準要捱上幾棍子。
不打死她,也要變成半殘廢。
到時候看老大還要不要她啦。
她也是老當益壯,一般人坐了兩天一夜的火車,哪有這個精力啊。
誰知道韓江腳步沒停,竟然走過了這間院子。
韓蘭蘭以為自己剛才是看錯了,難不成不是韓星辰
不管是不是韓星辰,反正她每次看見了這孩子,都要揪她耳朵,揍她一頓讓她怕了這個姑姑的。
只是韓江越走越不對勁,竟然出了胡同,來到一家小餐館里。
韓海本來想叫住哥哥的,進了餐館,心說老大這是要給爸媽接風啊,果然還是老大嚎老大有錢,這段時間他買了房子,窮得響叮當的,連食堂都快吃不起了,窩在家里吃雜糧飯,見到餐館眼前一亮,忙招呼老頭老太太坐下。
那會兒是因為沒有糧食要吃雜糧飯,他現在是因為窮。
韓江點了幾個熱鹵,并一疊花生米,一瓶二鍋頭,幾瓶汽水。
東西上桌以后傳出來香味,老頭也不嗶嗶了。
“火車上待那么久,先吃點東西。”他先給韓老頭倒了一杯酒,又給韓海滿上一杯,態度謙和的還是往日那個孝子。
坐火車確實很累,不過對于韓老頭來說,一路上跟人吹牛皮,絲毫不覺得困倦,到現在反而是精神抖擻,一點瞌睡都沒有。
韓老太睡了一路,也不是很累。
韓蘭蘭來到往日羨慕的大城市,就更不累了,她連以后在京市找個什么樣的對象都想好了,一定要像大哥一樣能掙錢,像大哥一樣的帥。
她拿了根吸管插進去喝了一口,沁涼的。
心肝脾肺腎都舒服了。
所以還是京市好,不想做飯出去一趟啥都能買回來,這老面饅頭蒸的跟村長家的三嬸子的手藝差不多了,韓蘭蘭撕著饅頭皮慢慢吃,越發喜歡京市。
韓江給老太太也開了一瓶。
韓老太罵罵咧咧的說“她只要在這個家里,我就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