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老一邊給南清婉細細把脈,一邊捋著胡須皺眉沉思。片刻過后,稍稍起身靠近南清婉,掀開她的眼皮端詳片刻,隨后朝一旁的風小四伸手,頭也不抬地開口“小四。”
一旁的風小四立即心領神會,從背上的醫藥箱里取出一套銀針放到風老手中。這時另一旁的風三自然地遞上一盞燭火。風老取出一枚銀針就著風三手上的燭火上烤了烤,這才在南清婉百會穴處扎了幾針。
風三自然地在一旁給風老打助手。
這期間,在場的人個個屏氣凝神,目不轉睛地盯著風老的操作,打起十二分精神,誰不敢出聲打擾風老救治。
而蕭云宴的目光自始至終都緊緊鎖在南清婉消瘦的臉上,不敢移開分毫。一顆心始終緊緊揪在一起,無比懊惱,自責沒有及時發現南清婉的異樣。
他以為她只是太累了,睡飽了自然就會醒過來了。之前好幾次她也是像這樣沉睡不醒,睡個兩三天就自然而然醒過來了。
眼看半柱香時間過去,風老收起銀針,再次交給一旁的風小四,抬頭看向蕭云宴,“王爺,我們出去再說”
蕭云宴沉默著點點頭,示意蕭一先帶風老他們去外室喝茶。等到眾人離開房間,蕭云宴俯身給南清婉仔細掖了掖被角,輕輕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這才起身示意安嬤嬤照顧好王妃后,抬腳走出內室。
來到外室,秋棠已經吩咐丫頭上好了茶水。蕭云宴將不相干的人全部屏退,命人守在門外,這才走向一旁坐下,正襟危坐地看向風老,一臉凝重“風老,婉婉她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會醒不過來”
“對,對,師傅,您老人家快說說看,嫂子她這是怎么了難道是中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奇毒不成不然我怎么什么都沒看出來。”一旁的風三身姿不雅地趴在桌子上,隔著桌子伸長脖子,迫不及待詢問風老。
聞言風老沒好氣地睨了風三一眼,表情十分嫌棄,“規矩呢好好坐”都是做師兄的人了,還是站沒站相,坐沒坐相,一副沒骨頭的樣子,這樣怎么給小師弟做榜樣。
風三整個一副沒臉沒皮的樣子,討好地抬手倒了一杯熱茶放到風老手中,笑瞇瞇道“師傅,您老就別賣關子了,快說吧,王爺都等不及了。”
“我看是你等不及了”風老冷哼了一聲,接過來喝了一口,輕咳一下,這才看向蕭云宴,一本正經道,“王爺放心,剛才老夫給王妃診脈,見王妃脈象平穩有力,身體和胎兒都沒有大礙,也沒有任何中毒的癥狀,應該沒有事。”
風三點頭附和,心中想道這和他診治的差不多,看來他也沒出錯。
聞言蕭云宴緊繃的神經稍稍放松下來,只是想到眼下婉婉仍然沒有醒來的跡象,臉色仍然有些嚴峻,從剛才就一直緊鎖的眉頭仍然沒有舒展。
不等蕭云宴出聲詢問,風三搶先一步,道“那王妃為什么遲遲都沒有醒過來”他都使盡了各種辦法也沒有將王妃喊醒,她始終就像一個睡美人一樣躺在那里一動不動,就差拿個大喇叭在她耳邊。
風老輕輕搖搖頭,面露遲疑道“剛才在診脈時,老夫發現王妃體內有一股神秘雄厚的力量圍繞在胎兒周圍,老夫想要再深入探一探時,那股力量就開始排斥外力,而且十分霸道,令我不得再進一步。
我猜測王妃應該是一直都在用靈力暗中保護胎兒。而且王妃在大火期間一直使用靈力支撐一個天然屏障保護大家,應該是靈力耗損過度,她體內和大腦自動開啟保護機制,將她和外界隔絕開來愈合療傷,這才醒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