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球嗷嗷叫喚著,興奮地在床上來回打滾,扭回頭繼續舔她,咬她的腦袋,與她嬉戲玩鬧。
于是一鳥一狗在床上相互糾纏在一起,誰也不放過誰。
當蕭云宴進來的時候,一眼就看見黑球正趴在床上,張大嘴巴含著南清婉的小腦袋,而南清婉只剩半個小身板露在外面。從他這個角度看去,就像黑球吃掉了南清婉一樣。
看到眼前這一幕的那一刻,蕭云宴目光一凜,差點嚇得魂飛魄散,大步流星地走到床邊,抓著黑球厲聲呵斥“黑球,放開”
聲音如同冰碴子,令人不寒而栗。
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憤怒和危險氣息,黑球立即乖乖放開南清婉,垂著腦袋,不自覺發出哼唧哼唧的聲音。
與此同時,聽到蕭云宴聲音的南清婉也收回腦袋,頂著濕漉漉的腦門,呆呆地看向蕭云宴。在看到他的那一剎那間,她神情閃過一瞬間的僵硬,有一股心虛的感覺,還莫名有些羞恥和難為情。
蕭云宴肯定看到了她剛才的那副蠢樣子。唉,實在是太丟人了真是臉都丟盡了
蕭云宴此刻還有什么不明白地,合著一人一狗玩的還挺開心他頭疼又無奈地看著幼稚的南清婉,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半晌,終是忍不住出聲責備“以后不許玩這么危險的游戲。”他再強大的心臟也經不起她這三天兩頭的驚嚇。
說著伸手將黑球提溜到床下,黑球立即乖覺地夾著尾巴快速逃出去。
南清婉趁機飛到蕭云宴肩膀上,嘰嘰喳喳地在他耳邊告狀“哼,這年頭連黑球都能欺負我了,我這小身板也太廢柴了,我到底什么時候才能變回來。”
聞到身上一股黑球的味道,感受到全身上下粘膩的羽毛,十分嫌棄道“阿宴,我要洗澡,太難聞了”
“婉婉叫我什么”蕭云宴眉毛微挑,站在原地沒動。
“阿宴啊。”她也不知道怎么就叫起阿宴來,反正順口就叫出來了。
聽到南清婉再次開口叫他阿宴,蕭云宴心滿意足,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嘴角忍不住瘋狂上揚。轉頭吩咐安嬤嬤打盆熱水上來。
縱然這不是蕭云宴第一次給她洗澡,但這是她清醒的時候,第一次見到蕭云宴給她洗澡。雖然她現在不是人,但心中仍然莫名有一絲羞恥感,十分不自在。
若是她現在是人,臉上肯定早已紅霞飛起,羞得無地自容了。
等到給南清婉清洗干凈,又將她身上的羽毛擦干,蕭云宴這才將她放到床上去。
看著自己蓬松,香香的羽毛,南清婉十分滿意,仰頭掀起眼皮就見蕭云宴已經脫掉了外衣,仰靠在床頭,微微垂眸凝視著她。
南清婉乖覺地跳到蕭云宴的胸口上,親昵地蹭了蹭他的唇角。蕭云宴笑了笑,和她玩鬧了會兒,這才拿過剛才帶回來的醫書翻開給南清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