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藥箱,南清婉又走到窗前稍微拉開了窗簾,透進一些光進來,這才來到蕭云宴面前,給他清理包扎傷口。
“嘖,這么深的傷口,不疼嗎”南清婉埋頭一邊包扎傷口,一邊抱怨,語氣暗含責備。她始終都沒有主動開口問蕭云宴怎么受的傷,為什么受傷。
看著她擔憂的表情,蕭云宴看著南清婉的目光中一片溫柔與深情,淡淡問道“婉婉不問問我為什么受傷”
南清婉頭不抬眼不睜,神色如常回答“阿宴什么時候想說了再說,不用勉強,我隨時洗耳恭聽。”
蕭云宴笑著點點頭,眼含寵溺。
給蕭云宴包扎完手上的傷口,南清婉抬眸看向蕭云宴,“還有哪里受傷了”
蕭云宴搖搖頭,“沒有了,就是有些頭疼。”
南清婉想了想,在蕭云宴的目光注視下,起身坐到寬大的軟榻上,沖蕭云宴拍了拍自己大腿,示意他躺過來給他揉揉。
蕭云宴會意地笑了笑,順著南清婉的意,脫掉外衣躺在她的腿上。南清婉命令他閉上眼睛,一下又一下地給他揉著額頭,手上的力道不輕不重。
兩人一時之間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室內靜靜流淌著一片溫情與祥和。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就在南清婉以為蕭云宴睡了過去的時候,就聽到他淡淡的聲音傳來
“婉婉,你知道嗎我今日才得知我父王戰死其實另有隱情,是有人暗中謀劃陷害,一早就算計好了的。”
想起今日蕭二匆匆來報,稱從陳將軍嘴中撬出一些駭人的消息,他們不敢不報。
而這個陳將軍正是他派蕭一從黎城悄悄綁來的,是皇帝身邊的大紅人,帶刀侍衛,也是當年旱城一戰的知情人。當年,正是這個陳將軍帶著援軍趕去接應支援父王,沒想到等來的卻是全軍覆沒,馬革裹尸。
聞言南清婉手上的動作驀地一頓,臉色微變,目光擔憂地緊緊盯著蕭云宴的臉頰,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聲音波瀾不驚,聽不出其中的喜怒,但是她知道蕭云宴此時的憤怒和咬牙切齒。
一瞬間,她心中想到了很多很多,也想通了很多。
怪不得蕭云宴今日情緒起伏這般劇烈,怪不得房間中一片凌亂不堪,仿佛被襲擊了一樣,怪不得他會突然毒發,失控。
所有的一切都找到了根源所在。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南清婉倏然眉頭緊皺,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蕭云宴說父王是被奸人勾結害死,當年定國公可是帶了幾萬人凱旋而歸,卻是在半途中無一人生還。若說只有一個人謀劃這么大的事情,而且還要避人耳目根本不可能,除非皇帝也知情,也是其中之一
倏然想到功高震主一詞,想到皇帝一直忌憚防備蕭云宴,一直覬覦蕭云宴手中的兵權,難道定國公的事情真的是皇帝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