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南清婉看著面前這個清秀的少年,搖了搖頭,將他扶好靠在馬車上。
隨后匆匆進入空間采了一些藥出來,眼下也沒辦法煎服下去,南清婉只好將草藥揉碎,揉細塞進了少年口中。綠色的汁液順著少年喉嚨流下去。
隨后,南清婉從衣袖中摸出了一個收納布袋,里面插滿了大大小小銀針。
這還是前不久她剛找人打制的,沒想到今天就派上了用場。
南清婉拿起一根銀針,對準少年百會穴穩穩扎了進去,手法又快又準。一針下去后,又分別對著幾個穴道扎了進去,期間她試著注入了一些靈力進去。
見少年發紫的唇緩緩變成正常顏色,靈力似乎管用,南清婉繼續邊下針邊注入靈力。
不過短短數息時間,南清婉額頭上就沁出一層薄汗,也顧不上擦汗,依舊全神貫注地邊下針邊時刻關注著少年的情況。
見少年頭上起了一層汗珠,臉色逐漸變得紅潤,下針的周圍冒出一層黑色的血漬。南清婉心下松了一口氣,下完針,坐在一邊稍微喘了口氣。心中計算了一下時間,再次上前小心而快速地取出銀針來,擦了擦,放回到原處。
等到全部取完,少年的臉色肉眼可見的紅潤起來,呼吸也平穩了許多,南清婉再次把了把脈,這才沖向車外,“秋棠,上來吧。”
等到秋棠上了馬車,馬車繼續前行。
秋棠先是盯著自家小姐看,見她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也看不出其他什么。
“別看我了,我沒事。你去給那人擦擦頭,再給他灌點水下去。”南清婉頭靠在馬車壁上,交代秋棠。
“小姐,他好了嗎?”
“哪有那么容易,中了多年的毒哪有那么容易解,只是暫時壓制住了而已,治標不治本。”
而且她沒說的是這毒很是古怪,起碼她現在沒看出他中的什么毒,都不知道中了什么毒自然也就無從解起。
南清婉思索了一會兒無解便不再去想,轉而細細交代起別的事:
“一會兒到了長盛街你和車夫將人送到醫館,剩下的事我們就不用管了。要是大夫問起你就說一概不知,交代好車夫這件事不要聲張出去,誰問起也不能說。回府就說馬車壞了,路上耽誤了時間。”
秋棠見自家小姐認真嚴肅的表情,也知道輕重,不由重重點了點頭。
到了長盛街之后,南清婉留在馬車上,秋棠和車夫將人送進了一家醫館,留下了一鈿金子后便揚長而去。
回到府中時,已過了晌午十分。
南清婉回到清荷院就歪在了軟榻上,長長舒了一口氣。還是呆在自己院子里舒服,沒有那么多是是非非,勾心斗角。愜意地閉上眼睛,躲進了空間里。
秋棠端著點心進來,見自家小姐似是在軟榻上睡著了,也知道自家小姐今日很是辛苦,便悄悄放下點心,躡手躡腳退了出去。
南清婉在空間里觀察了一番各種草藥的長勢之后,就坐在一邊打坐。
感受著身上源源不斷傳來的靈氣,南清婉越來越確定她應該不是普通人而是靈人。只是不知道當時為什么沒有測出來,難道是她覺醒的晚?
如果按照秋棠的說法,如果存在有普通人靈力覺醒晚,那靈境測試就應該是一年一度,而不是只規定八歲時測試了。
要是能找個明白人問問就好了,南清婉突然睜開了眼睛,興許有機會可以問問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