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浪回到城西小院的時候,腦子里都是那個無臉男的樣子,揮之不去。
本以為陰帝死了,杭州城將有很長一段的平靜日子,可如今一看,表面上平靜,暗地里卻波濤洶涌。
昏暗的房間里。
他盤腿坐在床上,五心向天,試著轉化從陰帝身上摸到的兩百年靈力,為自己所用。
或許是因為,第一次處理這樣龐大的靈力,就算放慢了速度,身體依然感到吃不消。
所以,他決定先休息一晚。
來日方長。
林浪閉上眼睛,躺在床上,忙了一天,確實覺得有些累了,不知不覺意識開始模糊……
次日。
涂山云岫出于擔心林浪的安危,一大清早,就帶著白鹿從書坊過來。
昨晚,她出門找林浪,卻發現林浪跟一個女修并肩而行,便沒有上前打擾。
今日,怎么也得跟林浪見上一面,心里才能安靜下來。
路上,白鹿跟在她的身后,說道:“主人,你昨晚又失眠了,果然,只有恩公,才能讓你睡一個好覺。”
涂山云岫看了看她,反駁道:“不要亂說,后半夜,我睡得就挺熟。”
白鹿道:“我知道呀,你后面是抱著恩公寫過的稿子,才睡過去的,這和抱著恩公,沒什么區別。”
“???”
涂山云岫眉頭一皺,都是雌雄同心丸搞的鬼,她拍了白鹿一個腦瓜子,道:“你不要憑空污蔑我和林浪的清白。”
“哦。”
白鹿吐了吐舌頭。
接著就來到了城西小院。
小院的大門沒有上鎖,她很輕易就打開了。
“恩公哥哥……”
白鹿探頭探腦,來到了林浪的臥房外。
涂山云岫就站在院子里,沒有跟上去,目光四處打量,發現沒有昨晚看見的那位女修,心里才放下心來。
“恩公?”
“恩公……起來了……”
“我和主人,一大早就過來看你了……”
白鹿張開小嘴,扯了扯林浪的褲腿,林浪卻因為昨天太過勞累,只想再睡一會兒,一腳踹到白鹿的臉上。
白鹿見狀,只好后退一步,走出臥房,向院子里的涂山云岫,發出尖銳的聲音喊道:“主人,主人,恩公他,……不起來。”
聽到這個聲音,林浪的眼睛瞬間睜開,頓時被嚇醒了。
“啥意思?”
“大清早的,誰在污蔑我?”
他起身就看到了白鹿,和站在門口,嘴巴張成“o”型,目不轉睛的涂山云岫。
林浪順著她的目光,就看見……有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