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百川的大名如雷貫耳,她是個識時務的人。
遲耿耿揮揮手,讓田恬把陸家人帶到趕去院子里等待。
陸家如此豪橫的家風養出來的人,相處久了容易被傳染。
田恬喜上眉梢,廠長終于看到她了,連忙把陸三典拉走。
陸母和陸二典肚子憋了一肚子火,在靳百川的威懾下不敢發作,只好出去接受冷風吹。
這十二月的天,冷得骨頭發疼,他們剛進院子就被凍透了,噴嚏不斷。
遲耿耿,等檢查結果出來,我們要你好看。
田恬笑瞇瞇進去對遲耿耿匯報,“廠長,她們氣死了卻不敢發作,一直在打噴嚏。”
她如此明目張膽的幸災樂禍引起了蒲麗春的不滿,“蘭毓媳婦,到底是一家人,你和耿耿這樣”
“二伯娘,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跟陸家是一家人,不是遲家人呢。”遲耿耿笑道。
“難怪家里都打起來了你還坐在一邊看戲。”
“你這丫頭咋說話的。”蒲麗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都的,死丫頭以為傍上了什么所長,以為自己會怕,做夢去吧。
“我今天過來一來是跟大哥說說眾籌的事情,大哥說這事兒是你在負責,那我就跟你說。
我們二房要占三成股份,至于錢等回頭青松掙錢了再給你。
二來我要勸勸你親姐妹哪有隔夜仇,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以前的事情從今天之后翻篇了。”
她拍拍手,外面響起腳步聲。
然后大家就看到夏珍珍小心翼翼的走進來,切切懦懦的靠近蒲麗春,“二伯娘”
“珍珍,你給耿耿斟茶賠罪,以后還是好姐妹。”
“哎,好的。”夏珍珍連忙拿起桌上的空杯子倒了一杯白開水遞給吃耿耿。
“姐,你喝水。”遲耿耿答應給她做席面,她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說服了蒲麗春牽線,伏低做小讓遲耿耿得意一下,別在辦酒席的時候起幺蛾子。
遲耿耿接過去,在眾目睽睽下把水潑在夏珍珍臉上,“這輩子,我們從來都不是姐妹,更不可能做什么好姐妹。”
遲耿耿沒反駁蒲麗春的說辭,遲志田和田恬還以為她接受了呢,不太能接受,看到這里終于松了口氣,這才是耿丫頭廠長。
“啊”夏珍珍捂著臉,踉蹌了兩下摔在地上,眼淚汪汪的望著遲耿耿,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二伯娘,我說了我不來,結果你看
珍珍之前就說過遲耿耿脾氣大不會原諒她,讓自己過來就行了她不想自討沒趣。
蒲麗春想著夏珍珍過來這不是顯得有誠意嗎,就主張她跟著過來,等她拍手就才出面,斟茶道歉,結果真讓她說著了,“遲耿耿,哪有你這樣當姐姐的。”
“蒲麗春你有病吧,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和夏珍珍不是姐妹,她早就被我大伯趕了出去,現在姓夏,你讓我們和好,把大伯置于何地
這里不是二房,你別張狂。
張口就要三成股份,還想空手套白狼,股份我就是扔了,送人也不會二房,遲記的各個崗位,也不歡迎二房人。”
“你,你”蒲麗春顫抖著手指著遲耿耿,半天才吼出來。
“大嫂,遲耿耿一個小輩都爬到我頭上來拉屎了,你也不管管”
“我管,我怎么不管呢。”錢秀華四下尋找掃把。
田恬暗搓搓的遞給她一把,大娘,揍她。
錢秀華抓過去,朝蒲麗春抽過去,“耿耿昏迷那次我就想揍你了。”
“嗷”蒲麗春被抽得跳起來,撒腿跑了。
遲耿耿活動完手腕,朝地上瑟瑟發抖的夏珍珍走過去。
夏珍珍慌了,連忙爬起來。
遲耿耿趕上去一腳踹翻按住她暴揍,“我說過見你一次打你一次,自己許的愿自己還。”
遲青松說夏珍珍和呂亮搞到了一起,把孩子搞掉了,現在還裝懷孕呢。
真想看看東窗事發那一天,她怎么面對趙九州。
夏珍珍流產后身體本來就不舒服,遲耿耿又沒控制力道,她疼得死去活來,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外面的陸家人看到蒲麗春蹽出去,心有戚戚。
遲耿耿拍拍手關上大門。
陸母和陸二典心里一個激靈,感覺今天的事情不會太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