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坤蘭脖子一梗,“我是喜歡他,但我對他好是看在如熏份兒上,如熏喜歡他想嫁給他,我就那么一個閨女當然要成全她,一直把靳百川當女婿看待。
我對他好是為了讓他對如熏好,結果他居然不認識如熏,還跟別的女人搞對象,我摘他一朵花怎么了,我還想教訓他呢。”
“你”鄺楨蹭的一下站起來。
她還真是挾恩求報呢。
這些年對百川的好都不單純。
他是個斯文人,說不出什么過激的話,憋了半天才憋出來一句,“你怎么能這樣
百川跟我學習的時候才幾歲啊,如熏也才幾歲,你,你”
“三歲看大,七歲看老,他那會兒七歲了,在物理數學方面有天賦,以后成就肯定不會比你低。
如熏喜歡他,我就把他當女婿看待了,不然我為啥要對他那么好
你又不是只有一個學生,我不差人孝敬,就差個女婿。
既然如熏看上他,那就是他了”
“你簡直亂彈琴,你問過百川的意思嗎”鄺楨暴喝。
百川他是個人,他有思想,你怎么能把自己的想法強加給別人,那會兒他才七歲,還是個孩子。
“你知道百川喜歡什么嗎,你就給他瞎安排”
“如熏那么乖巧漂亮,也是一線研究員,他憑什么不喜歡跟你學習那么多年想拍屁股不認賬沒門兒,他不娶如熏我讓他在研究所干不下去”
鄺如熏震驚不已,她媽居然為她考慮了那么多,考慮得那么早。
剛才自己還那么對她,真是不該
鄺楨十分無語,一個干教育的還想插手研究所的人事,簡直癡心妄想。
媳婦魔怔了,他也要魔怔了。
冷靜,他得冷靜冷靜,鄺楨連忙進了臥室。
曾坤蘭一臉得意,“如熏,靳百川不經過我的同意私自跟遲耿耿來往,我現在就去找尤院長跟他說道說道。”
鄺如熏還來不及回應,她就出門了。
鄺如熏,“”
她媽性子挺軟的,為了她雷厲風行。
付院長先一步找到了尤院長,“老尤,出事了”
“咋了尤院長趁機放下沒滋沒味的白粥,豎起耳朵等著下文。
剛調回來照顧他的閨女尤歡無奈搖頭把粥收走,跟付院長打了聲招呼就端著碗筷出去了。
付院長和盤托出,“今天我出門上班,我們家老婆子警告我不許答應百川和遲耿耿搞對象,否則就不讓我回家。
中午那會兒我回去吃飯,聽說她們要來研究所堵門。
領頭的張太山媳婦讓我教訓了一頓,隊伍就散了,我還以為事情過去了沒想到沒想到你弟媳婦領著一幫子老太太去家具廠堵遲耿耿了。
讓人家把高跟鞋脫下來,沒見過這么欺負人的。
我過來之前聽說遲耿耿給百川打電話了,百川正在趕去的路上,咱們這邊也得表個態啊,不然你讓百川怎么想”
咱們這邊答應,那邊讓家屬去鬧事兒
哎喲這可真是黃泥巴掉到褲襠頭,不是屎也是屎。
尤院長氣得拍桌子,“格老子的,你,你去,馬上去那幫老太婆不是吃飽了撐的嗎,你去給她們找點活兒干好好消化消化”
你是認真的那可是一群老太太啊,沒多久就要下雪了,要是把她們凍出個好歹
付院長轉念一想,干活會出汗凍不著,“我馬上去家具廠。”
他離開時跟闖進來的曾坤蘭差點撞個滿懷。
抹了一把冷汗,心有余悸,幸虧他反應快,鄺楨媳婦冒冒失失的這是干啥呢
他來不及細想,趕著去滅火了。
曾坤蘭闖進去大聲嚷嚷,“尤院長,外面都在傳你答應了百川和遲耿耿處對象”
“是有這回事兒”尤院長皺眉看著曾坤蘭,這個女人哪里是搞教育的,是個潑婦。
自己離著三米的距離,都能聞到她噴出來的唾沫星子的味道。
鄺楨這些年是咋過來的啊媳婦帶不動難怪想去秦州。
曾坤蘭差點背過氣去,“你簡直亂彈琴,百川喜歡的是我們家如熏,他要娶的也是如熏,你們把遲耿耿介紹給她,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