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得到營業員的暗示的大媽徑直走到陸三典面前,“剛才是你說家具廠的布料被煙熏過”
“是啊,怎么的”陸三典脖子一梗,有本事你打我啊。
一個大媽上去就是一大耳刮子把她腦袋都打偏了,“陸三典,你從小就滿嘴跑火車,長大還滿嘴跑火車,老娘天天來這里逛,從來沒聞到這里的東西有什么煙熏味兒。”
她的兩個姐妹先后附和,“陸三典,你這個爛腸子的東西不知道收了誰的黑心錢來黑明珠家具廠和萬和服裝廠呢。”
“回頭我得給北研打個電話,黑心肝陸三典不能要了,趕緊讓她卷鋪蓋滾蛋,還得去告誡巴圖錄他媽,娘家侄女不能要了,趕緊扔了吧。”
陳述句嘖嘖在贊嘆,頭一次覺得院里的大媽挺可愛的。
顧客們竊竊私語。
陸三典臉上火辣辣的痛,自己的單位、名字被扒出來讓她惱羞成怒,一巴掌甩在查看她傷勢的遲蘭星臉上。
遲蘭星捂著臉,下意識的去看遲志田,卻看到了遲志田決絕離開的背影,她的眼底閃起了淚花。
現場安靜了幾秒,顧客們跳起來指責陸三典狼心狗肺。
剛才打陸三典的大媽氣急敗壞從包里掏出大哥大,現場撥通了北研所安全科的電話,“喂,我是研究院蔣正氣的程素芬。
我要舉報你們單位的陸三典收黑錢,給明珠家具廠潑臟水,打她大嫂遲蘭星,還毀壞家具廠的非賣品,如果你們不處理的話,我親自去找靳所長。”
對方表示一定調查處理,她才掛斷了電話。
陸三典眼前一黑,暈倒在地上。
哼,大媽威風凜凜的環視了一圈兒,“剛才誰要封展銷會”
“程大娘那是個誤會,他們已經走了,不過始作俑者還躺在地上呢。”陳述句指指地上的夏銀。
程素芬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下去,臉色微變,“夏銀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嗐,她不是跟我們遲主任有仇嗎,遲主任搞的展銷會她怎么可能不來破壞。
先是搶了我們的廣告機會,又去表演學院攛掇靳明珠過來,說我們侵犯了靳明珠的姓名權,其實我們早就注冊了商標,廠名的誕那會兒靳明珠還不知道在哪個世界飄蕩呢。
您來晚了,靳明珠已經被我們廠長處罰過了。
夏銀昨天晚上可能累著了吧自己睡過去了,踢都踢不醒。”
這顆老鼠屎,壞了一鍋又一鍋粥,今天終于落在她手里了,“我來試試”
程素芬一把把夏銀薅起來,對著她的臉扇了幾十個嘴巴子。
夏銀硬生生的疼醒了,看到程素芬忍不住破口大罵,“你有病啊”
這是個不能收伏的,自己就給她使了很多絆子,現在是被尋仇了
“我有沒有病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有精神病,醫院的確診單子還在我們家屬院公示呢,騙完了家屬院的老太太騙到大學去了,夏銀你的精神病越來越嚴重了。”
夏銀聽到警車呼嘯而來,暫時放過了程素芬。
大家齊刷刷看過去。
家具廠以及剛剛聞訊趕來的服裝廠領導,以及程素芬這種親近廠子的人憂心忡忡。
顧客也為展銷會捏了一把汗,這一茬一茬的沒完沒了了
警車趕到之前,家具廠的會計,尹秀拽著劉光秀從人群后擠進來,“大家讓一讓,讓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