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耿耿瞥了一眼二寶附體的王戈,又在編排她什么
她放下筷子,優哉游哉的背著手走了,“先吃完不管,后吃完洗碗。”
莫得問題,他都學會了,王戈風卷殘云一般狼吞虎咽,遲耿耿不在這段時間,他都沒吃飽過。
靳百川抬起頭皺眉看著他,成何體統。
王戈五十步笑百步,把你的筷子從蒜泥白肉上挪開,“你不能吃這個。”
他的他的全是他的。
靳百川猶豫了一下,先便宜他,等自己胃好起來再吃。
他又盛了一碗湯慢慢喝。
王戈把蒜泥白肉全吃到肚子里才放心問靳百川,“你說她買那么多草干啥還雇人種,簡直白花錢。”
靳百川不知道,他也不想問,遲耿耿想告訴他的事情,自然會告訴他,不想告訴他,說明他還沒做到位,繼續努力。
這湯真好喝,清淡可口,特別適合他的胃。
生病這一周遲耿耿每天從墻上放個籃子,吊下去一碗粥,他喝了這么長時間粥再喝到這樣的湯更覺得美味。
王戈搖搖頭,回頭還是自己去打聽吧。
靳百川洗完碗看看正房那邊起居廳里亮著燈,在院子里徘徊了一會兒,還是走了過去。
遲耿耿聽到腳步聲就知道是靳百川來了,也預料到了他會過來,窩在沙發上繼續織圍巾。
靳百川走進去,在遲耿耿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那個,我們能談談嗎”
“當初你提出建立聯盟,后來是你背叛了聯盟帶著人去抓我,靳百川你辜負了我的信任,我們無話可談。”
靳百川無言以對,“展銷會頭天晚上我就想好了第二天中午給你慶祝,我沒想到他們會選中我”
即便是這樣,遲耿耿從心理上還是不能接受。
靳百川躊躇了一會兒匆匆離開。
片刻,他拿著一個鞋盒回來放在茶幾上,“這個是許蔚給我的,你收著吧。”
“你那個梅花簪前陣子還在我這里,我去拿出來。”遲耿耿起身往臥室走。
靳百川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按回沙發上,“既然送給你了就是你的,你不必還給我,要是不喜歡扔了,摔了,送人都行。”
“試探我,你是不是很爽”上次在洗手間里摔簪子,這次又讓她摔了、送人,知道她舍不得暴殄天物,故意演戲達到他的目的,她很討厭這樣被算計。
靳百川急得房間里走來走去,“我什么時候試探你了,我說的都是真的。”
“你真要摔在哪里不能摔,非要在我面前摔,就是為了讓我阻攔你”
靳百川停下腳步,眉頭緊皺,“我沒有那個意思,那你把東西還給我,我拿回去處理。”
遲耿耿跳起來跑到臥室里把東西拿出來放在茶幾上,連同那雙紅鞋一起放上去,“拿上你的東西,走”
靳百川心里咯噔一下,她生氣了他按照她說的去做她為什么生氣
遲耿耿見她杵在那不動,推了他一把,“讓你走啊”
靳百川有種強烈的預感,一旦今天自己走出去,這輩子都進不來了,他走到剛才的位置坐下,提起茶壺,拿起一個茶杯倒了半杯紅棗茶放在遲耿耿面前。
“你喝點水。”聲音都啞了。
遲耿耿端起杯子,噸噸噸把水全喝了,砰的一下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水喝完了,你可以走了”
靳百川拿起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滿悠悠喝起來。
喝完趕緊滾,遲耿耿打開抽屜把收拾好的針線拿出來抽掉棒針,抓住毛線將還未成型的圍巾全拆了。
靳百川,“”
遲耿耿拆完圍巾看著手里彎彎曲曲的毛線才發現自己做了什么,她丟掉毛線抓起一個靠墊猛捶。
三十幾歲的人了還做不了情緒的主人。
靳百川手抖了一下,杯子里的水撒了出來,他連忙放下水杯,拿走遲耿耿手上的靠墊,“你別這樣,要是我哪里做得不對,你告訴我。”
遲耿耿起身回了臥室,順手落鎖。
靳百川望著那道緊閉的房門,暗暗嘆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看到遲耿耿房間里透出來的燈光熄了才起身悵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