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宴無好宴。
但不管怎么樣,就算被打斷了牙齒,他們也得往自己肚子里咽下去。
“錢老板,范老板,你們今個兒來的倒是早,你們說,這位新上任的大頭目叫我們這么多人過來做什么?”
有人向坐在最前排的兩位老板問道。
這些人里面最有錢有勢的,自然是錢剛。他的金錢賭坊可以說是日進斗金也不為過。
范老板,就是開酒樓的范金勇了,這望江樓便是他的產業。這望江樓可以說是全坊最火爆的酒樓了。
“酒色財”三字,不管是富人還是窮人,沒有不沾的。
一旦沾上就很難擺脫了。
雖然東南坊很窮,但爛船也有三斤釘,東南坊的人再窮,那也是能榨出一點油水的。
面對眾人的詢問,范金勇凝重地道:“這位周坊主,一上任就以霹靂手段,將原來的人全都給換了,顯然是個狠辣的人物。我們之前拂了他的面子,叫我們過來跌定沒好事。”
這范金勇矮矮胖胖的,好似一名富家翁。
錢剛卻笑瞇瞇地道:“管他做什么,不過是外來的光棍一條,在血海幫里沒有任何根基。管他是過江龍,還是下山虎。他現在在東南坊,是龍得給我盤著,是虎也得給我臥著!”
這幾天時間里,足夠東南坊的人將周極的背景打聽清楚了。
“沒錯,過江龍怎么能敵得過我們地頭蛇?”
柳正陽走進來,聽到了錢剛的話,從容不迫地一笑。
柳正陽是開青樓的,他的醉夢樓可是全坊最知名,也是最大的青樓,可以說是東南坊男人夢想中的天堂。
眾人聞言,不禁對視一眼,沉默不語。
這種話,他們如果敢發表意見,純粹是找死。
眾人正說話間,忽然門外的幫眾一聲唱喏。
“周大頭目到!”
眾人頓時閉嘴,迅速回到了各自的位置,正襟危坐。
錢剛冷冷地哼了一聲。
緊接著,周極便邁步走了大堂。
眾人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大大咧咧地坐在他們上頭,不免有些別扭。
實在是周極有些太年輕了,讓他們去接受這么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的訓話,這心里可是別扭的很。
“諸位老板,在下周極,初掌東南坊,還要請各位老板多多關照。”
周極微笑著沖著大家一拱手,一副和氣的樣子。
“呵呵,周坊主客氣了,以后咱們可是還要靠您為我們保駕護航呢。”
范金勇笑呵呵地應道。
“范老板客氣了,正所謂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拿了諸位的例錢,我們烈羊堂又豈能讓別人欺負到你們頭上?”
一聽周極這話,不少人不禁在心中暗暗罵道,別人欺負我們?你們烈羊堂不欺負我們那就謝天謝地了。
說到這里,周極忽然話鋒一轉道:“好了,廢話不多說。今天我找大家過來,就是有事情跟大家說一下。”
眾人一聽,同時在心中暗道:終于要進入正題了。
不少人心中惴惴。
其實他們之前就有所猜測,周極今天把他們都召集起來,很可能就是為了一個字:錢。
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以前江化管理東南坊的時候,這例錢是四十兩一個月。
后來江化死了,輪到孫興為代管東南坊,這便成了五十兩。
現在周極來了,這位周坊主雖然看上去年輕和氣,但恐怕胃口也不會小的。
更糟心的是,他們之前的所作所為惡了這周坊主。
周極環視了眾人一圈后,道“我們東南坊最近有些不太平。有人欺行霸市,有人賣兒鬻女,有人甚至背負巨債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