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候被封為祁國公,朱貴妃母子與有榮焉。加之昨夜趙瑋的到來,更讓凝翠閣如過年一般熱鬧。
第二天一早,朱貴妃伺候趙瑋去了前朝,就懶懶地靠在榻上讓小宮女捶腿。
趙恒興沖沖跑進來,嚷道:“母妃,我要出去找外祖父。”
朱貴妃抬眼看著一臉興奮的寶貝兒子,臉上露出寵溺的笑容,柔聲道:“你外祖父今天要上朝,等他下朝了就會過來見你,你再耐心等等。”
趙恒哪里等的住,轉身就要出去,“那我去前朝找他。”
朱貴妃忙攔住他,一臉恨鐵不成鋼地表情,“你怎么還是如此冒失,你外祖父如今正為了你的事奔走,你幫不上忙也就算了,也不能拖他后腿。你現在大喇喇跑到前朝去,讓朝中大臣如何看你?”
見他怏怏不樂,朱貴妃只得耐著性子哄:“乖,你先自己玩一會兒,等你外祖父下朝,母妃就立馬請他過來。”
趙恒只得悶悶地帶著隨從出去玩耍。
正百無聊賴,就忽然看到趙愉的身影從前面的花樹間閃過。
趙恒心中生疑,忙跟上去一探究竟。
他一路跟著趙愉到了個偏僻角落。
就看到他轉頭四顧,見四下無人后,才小心翼翼地從懷里掏出個香囊。那香囊小巧精致,再看趙愉一臉珍重地神情,想必是個好東西。
趙恒心癢無比,和隨從們使了個眼色,隨從會意,立馬撲上去把趙愉按在地上。
趙恒緩步而出,接過隨從遞上來的香囊,“讓我看看你東躲西藏的是什么東西?”
打開香囊一看,里面卻只是一些普通香料,再一聞,香味也平平無奇。
趙恒鄙夷,“真是個土包子,得了點香料就跟得了金子似的,丟人現眼!”
趙愉卻惡狠狠地盯著他,口中叫嚷著:“還給我,那是我的,快還給我!”
他的模樣大大取悅了趙恒,當即也不嫌棄香囊普通了,隨手就帶在自己腰上,眼角還一直得意地瞟著趙愉。
隨到他的動作,趙愉掙扎地更加厲害,他憤怒地吼道,“趙恒,你搶了我的馬還不夠,現在又來搶我的香囊,你簡直欺人太甚!”
趙恒張狂大笑,走到他面前,踢腳狠狠踩住趙愉的手,用力地碾。
直到趙愉痛呼出聲,面容扭曲,渾身抽搐起來,他才好整以暇地說:“我就欺負你怎么了?你一個卑賤的月國余孽,能茍延殘喘地活著就已經是對你的天大恩賜了,居然還敢肖想那些你不配用的東西,簡直可笑。如今居然還敢來質問我,看來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給我狠狠地打!”
不知過了多久,趙恒才帶著人離開。
走在御花園里,他又無聊起來。
跟著的小內侍提議:“殿下,要不咱們去跑馬吧!那月國余孽不是還惦記著他的馬嗎?咱們偏就騎他的馬去!”
另一個內侍就使勁拍了下他的頭,“什么他的馬,那明明就是咱們二殿下的馬!”
小內侍忙跟著打了自己一個嘴巴,連連稱是。
趙恒無可無不可,一行人就去了西苑。
悄悄跟在后面的趙愉詭異一笑,然后拖著遍體鱗傷的身體離開了。
西苑是皇家的馬場,里面養著許多駿馬,還有一大片場地以供賽馬。
見他過來,內侍恭敬地牽來他常騎的那匹,也就是從趙愉手中搶來的那匹馬。
不知怎的,這馬今天有些不安,后蹄不時地踢著地面。
趙恒卻不以為意,他熟練的翻上馬背,一揚馬鞭,一馬當先地沖了出去。
隨從們紛紛打馬跟上,不過都不敢越過他。
趙恒享受著策馬馳騁的快樂,馬鞭不由越揮越快,今天這馬也格外給力,很快便把眾人甩得遠遠的。
正自得意,胯下的馬忽然一聲嘶鳴,前蹄高高揚起。趙恒手一松,身子墜落在地。
即便主人摔下來,那馬也不曾停歇,反而越跑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