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跟這個姓馬的啰嗦了,這料子是騾子是馬,拉出來切開了就知道了。
料子還挺重的,而且是真的貴,我也沒敢讓其他人上手,而是讓楊懷明帶著人把料子給抬上切割機的。
這料子已經開了很多窗了,在開窗就沒多大意思了,所以直接得切。
切之前呢,我小聲地問幺叔:“幺叔啊,你覺得,這料子什么情況?”
幺叔切了這么多年石頭,料子是真是假,他應該有個判斷。
刀坤給幺叔遞了根煙,幺叔抽起來之后,就琢磨起來了,拿著手電打燈,看了好大一會。
他說:“這料子,沒什么賭頭,算是明料了,會卡的料子,懂的都懂,會卡至尊啊,點綠難尋,片綠成陰,所以,這料子沒什么好賭的,直接切開理片,能賺多少,就看你能摳多少了,這個裂啊,也不是太多,完全可以規避的,不錯的料子。”
我立馬問:“那……有沒有可能……用了手段?”
幺叔笑著搖頭,沒說話,給我一個不想惹事的表情,我也挺無奈的。
這賭石呀,真的是神仙難斷寸玉,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心里害怕,我就覺得這料子假,但是,我又看不出來。
而馬鳳忠的篤定又讓我內心氣氛。
但是現在也沒辦法,只能切開了之后見真章了。
我說:“切吧。”
幺叔也沒多說,他懂怎么切,就是理片,切的很薄,尺寸卡的非常的死,最大限度的給我保證手鐲的位置。
我站在邊上,十分的緊張,內心很迷惑,實在是搞不懂馬鳳忠在打什么算盤。
這個時候楊懷明嘿嘿笑著說:“我軍哥,這料子,如果啊,我說如果,咱們切贏了呢,咱們能賺多少錢啊?”
陳建忠也十分稀奇地看著我,兩個人都是傾家蕩產來賭的。
我也是。
我內心很矛盾,我既想贏,但是又想他是塊假料子,我現在被搞的有點上頭,也摸不著頭腦。
這騙子到底是在想什么呢?這手段,也忒厲害了點,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難搞啊。
我說:“如果,這料子沒問題呢,運氣好,出貨多,翻個倍沒什么問題,就賭一手裂炸開不炸開,但是,我打燈看過了,不像是炸開了,這料子,沒多大賭頭。”
聽到翻個倍,兩個人都高興的笑起來了。
但是我心里是十分緊張又難安的。
我看著那馬鳳忠在燕姐身邊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又再說什么呢,我也沒理他。
而是走到陳玉軍身邊,我小聲地問:“那個……楊志杰,你了解嗎?”
陳玉軍立馬笑著說:“了解,他是在緬北那邊開礦的,生意做的很大,我們進貨,都從他手里拿,人家生意干的很大,都是跟那邊政府合作干公盤的,人家自己有自己的珠寶公司,是個大老板,你呀,別小看他,別看穿的邋邋遢遢的,但是,人家在那邊,是玩槍的。”
我點了點頭,在那邊開礦,你沒有槍,你連小命都保不住。
從陳玉軍這邊了解了一下,我心里多少有點數了,這個楊志杰肯恩不是跟馬鳳忠一伙的。
但是我就更奇怪了,那這個馬鳳忠到底是要干什么呢?
我內心糾結啊。
媽的,我是沒想到,那塊石頭,居然還能給我弄出來這么多節外生枝的事情來。
不過再煩躁也沒用,所有的事,都必須要等切開之后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