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志杰奇怪地看著所有人,震驚地說:“嘿,這,你說,乖不乖?他就看了看,摸了摸,打了打燈,跟我們一樣啊,我們也是看了看,摸了摸,打了打燈,但是,為什么就不知道這料子能賭贏呢?你要說,切個普通的冰種的料子,這都是小事情的,但是,這鋼味,這得高冰了吧?這也太奇特了,你說,你到底跟我們看的,有什么不一樣?”
楊志杰的話,讓所有人都笑而不語,但是,他們也只是笑笑,他們也跟楊志杰一樣,不知道,我到底在看什么,摸什么,又在考量什么。
這都是門道,沙礫感,皮殼的表現,細膩程度,甚至是料子敲打之后的聲響,那都是有門道的。
更重要的是,估量,預判,料子怎么走,能取多少貨,等等,都是要心里去一步步的估算的。
這都是門道。
所以,門道,只說給懂的人聽,外行,看個熱鬧就行了,別看楊志杰開礦幾十年,他頂多只能算是一個礦工。
所以我只是笑著說:“運氣,運氣而已。”
楊志杰立馬著急地說:“不不不,絕對不是運氣,你絕對有什么門道,你看的,摸的,絕對是有經驗參考的,我以前在礦區就聽人家說了,那些牛逼的相玉師父,他們心里有一個標準,就是這個料子什么樣的標準能出貨,你,你是不是也知道?”
我看著他著急的樣子,我就笑著用他的話說:“我要是知道,我還不滿大街的去找石頭賭呀?我還跟你在這費勁掰扯?就是運氣而已。”
我說完就去看料子,不跟他啰嗦,而楊志杰卻更加信誓旦旦地說:“不……你一定不是運氣,絕對不是運氣……”
這個時候他又自信的讓人覺得夸張了,我沒搭理他,把理片好的料子給拿下來。
我看著切片。
嘖,看著就爽啊,這切片,跟明鏡似的,我笑著拿著一瓶礦泉水放在切割面上。
所有人一對比,立馬驚嘆起來。
燕姐歡喜地說:“這個種水,可太漂亮了,能達到九分水,最主要的是干凈,沒有棉臟,所以這透明度,就很高,但是可惜,沒色,只有一些綠花,要是有色啊,但凡有點蘋果綠,這料子也得上億了,沒有,那也只是千把萬的貨色。”
我聽著就笑了笑,果然都是大老板,什么高貨都見過,這千把萬的貨,還嫌棄上了。
我說:“沒辦法,這一行就這么現實,有色貴十倍,無色吃種水,這就是種水料,不錯了,打磨拋光之后,勉強玻璃種,一只鐲子,也是大幾十萬的,帶飄花80萬好賣,這料子,很均勻,看樣子,還能來三五刀,去個百十來只手鐲,不是問題,燕姐,給個準價吧,你是行家。”
所有人都期待地看著燕姐,尤其是楊懷明,口水都恨不得流出來了。
燕姐笑了笑,用手指量著尺寸,心里有數。
隨后燕姐就笑著說:“這飄花的鐲子,能取5個,至少是四百萬,其他的,取個五十只手鐲,沒問題,但是價格就低了30多萬,賣個50萬,應該不是問題,這料子,估摸著3200萬,好賣。”
楊懷明立馬驚喜地說:“也就是說,我至少能分800萬?哎呀,我的軍哥,我他媽這不是千萬富翁了嗎?我真是太感謝你了,你這是圓了我的夢了呀。”
我笑了笑,拍拍手,我說:“別謝我,投資有風險,有輸有贏的,別贏的時候笑嘻嘻,輸的時候,你給我捅刀子。”
楊懷明立馬尷尬地說:“你放心,這輩子,絕對不會有第二次。”
我點了點頭,楊懷明還可以,知道誰給飯吃。
楊志杰看著料子,滿臉都是確信,他十分篤定地說:“老弟你是真牛逼,你這個兄弟,我是交定了。”
燕姐不屑地說:“你可別傍著我弟弟,他不缺你這種利益朋友,多你一個人,還他媽的要多分一份,要點臉,就別讓我們趕,自己走,行吧?”
燕姐地話,讓楊志杰十分不爽,撇著嘴,恨不得跟燕姐對罵起來,我立馬攔住楊志杰。
我笑著跟他說一句話。
“真朋友,咱們就走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