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明白這個黃鐘漢是什么意思了。
她帶這個女人來,是,是要給我灌迷魂湯,但是,也是帶著她來正兒八經的要東西的。
他總不能張口直接問我要提成,要紅利吧?那他媽他得坐牢。
但是,翡翠這個東西,價格是虛的,沒有人確切的規定,什么樣的翡翠,應該賣什么價錢。
藝術品這個東西,全憑喜好,波動范圍,很廣,這里面可模糊的空間太大了。
所以,你想賣高價,你就得給他好處。
這個好處,他不能要,那誰能要啊?
那不就是他帶來的這個女人能要嗎?
這一腳,這一眼,我完全就明白了。
我一腳把這個小媛媛的腿給踢開了,這個女人立馬驚訝地看了我一眼,滿臉都是錯愕,一臉都是擔心。
黃鐘漢為什么非要她坐我邊上?就是給我提醒,讓我猜不著的時候,給我來那么一下軟刀子。
讓我覺得,這個女人,對我有那么一點意思,然后,就可以勾勾搭搭的,到時候桌面上不好說的,他可以通過這個女人,私下里說。
這樣,一切都解決了。
我沒覺得這有什么不好,生意嘛,你賺,我賺,大家都賺,這才是好的生意。
我也懂。
但是我沒著急,我笑著問:“黃老板,你在云省這邊,挺熟悉的啊,這山歌,這喝酒的文化,你都懂啊,你來這邊多少年了?”
聽到我問長短,所有人都很奇怪,楊志杰皺起了眉頭,不明白什么意思,燕姐也奇了怪了,看著我,一臉的迷惑。
但是黃鐘漢卻十分高興地說:“來了十五年了,我二十出頭就來了,這邊就是我的第二家鄉,我對這邊的感情,比在沿廣那邊還深呢。”
我笑了笑,我說:“噢,那,黃老板是打算在這里安家立業了?娶老婆,買房子了嗎?”
聽到我這么一說,楊志杰就說:“老弟,你這個時候,說什么老婆孩子,說什么安家立業,你說的不對,你得罰酒,酒桌上,不提家里事,在外面喝酒,你得專心,罰酒,罰酒。”
這個楊志杰,真他媽跟豬一樣,做老板做慣了,從來都不會去思考怎么做人,怎么去套近乎,就他媽那一套咋咋呼呼的,還指望他給我幫忙呢,這凈給我添亂。
我沒辦法,只好端起來酒杯,笑著說:“黃老板,咱們碰一個。”
黃鐘漢立馬跟我碰了一下,隨后他就趕緊說:“還沒有呢,我家在沿廣那邊,在這邊租房子住,雖然我在云省很長時間了,也很有感情,但是沒辦法呀,這房價太貴了,我一個月就那么點錢,我買的起嗎?”
我聽著就笑了,這黃鐘漢說完就趕緊喝了一口酒,那一臉賊心啊,像是深怕我不會接似的。
我沒看他,而是笑著問那小媛媛,我說:“媛媛小姐,你現在住那呢?買房了嗎?”
她立馬故作姿態地說:“我那買的起呀?跟著黃老板混吃混喝罷了。”
她說完就斜著眼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實在是勾魂,一般男人,早該流哈喇子了。
但是我只是輕蔑地笑了笑,立馬拿起來電話,直接給陳建忠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