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寂,感覺怎么樣?”
“嗯......”霖寂來回翻轉、觀摩著義肢,“和長在手上沒什么區別,就是觸感,很微妙。”
他抑制著激動的情緒接著說:“但是沒想到連觸覺也能夠及時反饋,這真的不得不讓我也得感嘆一下這技術的牛逼。”
“哈,那不挺好的嗎。”
黑月隨后走到一旁組裝義肢的研究員身旁,拍拍他的肩膀:“是個人才啊,可惜了。”
“你把里先生怎么了......求求你別、別殺我......”
“放心不會的,那你有跳槽轉行的想法嗎?”
“我、我什么都會做的!求求你......”
黑月淡淡一笑,她剛剛放開的手便伸出一串黑刺,貫穿了研究員的胸膛。
“嗚咳——!”
研究員被棘刺延伸出的觸須纏繞著撕成碎片,齊刷刷地融入了黑月的身體。
“哎,你!”霖寂嚇了一跳,忍不住想指責黑月。
“怎么了,你同情他么?”黑月說,“他的記憶告訴我,他還想等出去之后召集機械警衛來攻擊我們,甚至企圖向總部匯報呢!而我吸收了他,不僅免了后患,還學到了新知識,多好。”
霖寂沒有看出黑月哪怕流露出絲毫的憐憫之心,甚至連她現在是不是在撒謊為自己開脫都不知道,雖然是個很危險的角色,但值得慶幸的是,她并不是敵人。
“黑月,你還把自己當作是人類嗎?”
黑月聽了,緩緩回過頭,低聲回復道:“你們,他們,會把感染者當作人類嗎?”
霖寂忙解釋道:“可是永夜看待小啟也就像看待普通孩子一樣啊,我們也是會像對待普通人一樣對待你的,只要隱——”
“隱藏身份?隱藏能力?隱藏這充滿病毒基因的細胞?”黑月搖搖頭,“在這殘酷的世界里,人人都在為了活下去而歇斯底里,而我們卻為了要和人類廝混而不得不給自己套上枷鎖?”
她既嚴肅又憤慨,仿佛在傾訴自己人生的苦難。
“霖寂,在病毒爆發了這個月里,我在城市里也拯救了幾十人。你以為我的心是冷的嗎?不......”
她伸出手,化為利爪,黯淡的色澤夾雜著濃濃殺意。
“看到這個,你有何感想?”
“......”
看著啞口無言的霖寂,黑月苦笑收回了令人膽寒的利爪。
“如果不憑借這份力量,有些人恐怕永遠也不會得救,但當他們看到這個的時候,又要把我稱作‘怪物’,又會把我視作惡鬼......所以我厭倦了。只要我認為值得的事情,我才回去做,不然誰管他們看上去多么可憐。”
黑月握住霖寂的手,告訴他:“亂世之中只有先保全自己,才能做到拯救他人,我不是告訴過你嗎?”
......
“喂,秋白。”在回避難所的路上,永夜走到秋白身后問道,“你和那老貨說了一大堆,雖然只是猜想哈,但我覺得你是不是還有什么瞞著我們的?”
“哦......你還不明白嗎?我也是感染者。”
“嗯,感染者......等、等等等等一下?!”永夜一下子跳到一邊,瞪大眼睛重新上下打量著秋白。
“你這是什么眼神,真惡心......”秋白護著身體好像嚇了一跳,“我還以為剛剛的對話你就聽出來了。”
“唔姆唔姆,難怪這么厲害。”
永夜瞬間起了興趣,畢竟目前對于這種保留意識的『零號感染者』的研究還在起步階段。
“那你還會什么技能?飛天遁地?法天象地?吞噬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