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你臉紅啦,來,讓我康康——”
“誒!”秋白渾身一抖,“別鬧了你!”
永夜倒是笑得很開心,好像把之前積累的壓力都釋放了。
“對了,我出去的這段時間里,霖寂回來了嗎?”
“沒有呢。但是這段時間里,有兩個幸存者來避難所報道了,說是自己家屯了很多事物,現在吃完了才不得不出來的。”
“哦哦。”永夜好像并不關心這些。
在醫生的一再催促下,兩人只好結束了談話。望著漸漸黯淡的天空,秋白再一次被復雜的情緒充斥了頭腦。與霖寂小啟相處的時間雖然只有短短一天,但卻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為什么呢?或許是他對小啟的那股執念,讓她想起了自己的哥哥吧。
......
黑夜來襲,危機四伏。遠遠地望去,萬肖市最明亮的地方,只有避難所這一處了。
“每天晚上都值班,真辛苦呀。”
“不辛苦不辛苦,工作職責而已。”
瞭望塔上,阿黃在和其他哨兵閑聊著。
“你知道嗎,薛大哥好像還惦記著那個叫霖寂的家伙呢!不知道他給薛大哥施了什么法,沒來幾天就被薛大哥看上了。”
“嗯,而且他好像自己跑出去就一直沒回來了,說不定——”
“誒誒!”那個哨兵打斷阿黃的話,“程黃啊,烏鴉嘴的話就別說了哈,我還等著他回來能把拍馬屁的技術叫我倆手呢,說不定以后就不用天天熬夜了。”
阿黃微笑著不語,他望著星光點點的蒼穹,眼里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明天還要去外面拿物資補給呢,對吧?”
“對啊——也不知道救援還要多久才來。”
“一定很快就會得救吧。”阿黃把手掛在欄桿上,低下頭:“真希望,這只是一場夢啊......如果沒有這該死的疫情,阿爸也不會......”
“小黃啊,”哨兵聽了,轉過頭深沉地說,“你看看避難所里那些人,哪個不是沒了爹媽老婆的?......”
阿黃回頭看了看避難所的住宅區,燈火通明,但他也感受得到,那里總是籠罩著憂郁的氣息。
“蔣叔叔......這樣的生活,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
哨兵回答說:“日子嘛,過不了就拿熬,熬不過就拿挺,只要還留著一口氣,總會等到出頭日的,你就看著吧!難不成,你也想變成那些吃人的怪物?”
他悄咪咪地從衣服口袋里抽出兩根有些發皺的香煙遞給了阿黃,里面的煙草順著掉了一點在他的褲子上。
“小黃,來拿著,弄到這玩意我可費了不少勁。”
“哥......我不會抽煙啊。”小黃推推手。
“唉——都幾歲了還不會,來來來我教你。”
看著哨兵老蔣他嘬了一口,阿黃學著也猛的一吸——
“哈哈哈!”看著被嗆到兩眼發紅的阿黃,老蔣笑出了眼淚。
“咳咳咳——蔣叔,你下次可別再給我了、啊!”
“好好好——我自個兒享受去就是了。”
在兩人愉快的氛圍當中,黑暗的遠處緩緩走出一高一矮兩個人影。注意到情況的阿黃舉起望遠鏡,他的雙眼微睜。
“霖寂,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