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涵,你和室友們關系還好嗎?”
“都管我叫爸了,哈哈哈。就是那幾個家伙啊,后來都沒聯系了。”
“為什么不打個電話之類的呢?”
“哎,都到社會上去混了,哪有閑功夫找他們敘舊啊。”楚涵像是在回憶著什么,他摩挲著衣柜旁的墻壁,“你看,這幾個字還是以前咱留在上面的呢!”
他摸著那幾個歪歪扭扭的小字,忽然動作像是慢了下來,趁霖寂和秋白沒再看他,偷偷抹了一把眼淚。
“叔叔為什么要哭呀......”小啟抬起頭問道。
“小孩瞎說什么呢,草,有頭發掉進眼睛里了!”
其他人也都明白,楚涵對這里還留著回憶和感情,但末日來到的時候,沒有誰可以幸免。遠方的那些喪尸身上穿著的,明明都還是洋溢著青春活力的校服......但是現在,就算是稚氣未脫的孩子,也不得不學會舉起武器為生存而戰。
“霖寂,你過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秋白拍拍霖寂的肩膀,指著一旁的門說。
這里寢室的洗浴間是兩個寢室共用一間的。秋白拉著霖寂走到最里頭,看起來好像有些失落。
“怎么了秋白?”霖寂疑惑地問道。
秋白猶豫了一下,方才緩緩地吐出幾個字:“小啟她......是感染者吧?”
沒有料到會說出這種話的霖寂已經保持不住冷靜的神情,他開始有些結巴地開始裝無知:“說、說啥呢?感感感染者怎么可能會會有意識呢,你說是吧?”
“沒關系的,霖寂。要問為什么——”秋白抬起頭,“因為,我也是啊。”
“什么?!秋白小姐,你......”意識到聲音有點大的霖寂壓低嗓子貼近了問道,“你·也·是·啊?”
“我是因為自己這個特殊的身份才有能力當上‘避難所護衛者’的,這么說的話你會不會看不起我啊......但是我可真的沒有想害別人的意思哦!”
看著慌忙解釋的秋白,霖寂只是應允地點點頭,“那,你是怎么發現小啟是感染者的呢......?是永夜告訴你的嗎?該不會還有其他人知道吧?”
“沒有沒有——”秋白搖搖頭,“是我自己發現的,因為小啟她的體質確實特殊......”
聽了秋白的解釋,霖寂意識到有必要讓小啟學會隱藏自己,盡管這可能有些晚了,但萬幸的是發現小啟是感染者的目前也只有同樣是感染者的方秋白。
霖寂從洗浴間里出來,“小啟,秋白姐姐叫你過去。”
看著小啟走到洗浴間去后,楚涵好奇地問道:“哎,那妹子和你聊了些啥呀?”
“沒啥,就是......嗯,她和我講小啟之前的訓練情況而已。”
“好啊,秋白那妹子也開始帶人了?喂,你怎么就不叫我來帶你的小孩呢,我看起來不行嗎?”
腦海里出現楚涵站在一邊盯著小啟做俯臥撐一邊不斷喊到“快點快點快點給俺挺直了”的畫面的霖寂果斷地搖搖頭:“算了吧......”
忽然,洗浴間里響起了水聲。
“你這娘們,怎么就突然開始——”
“我、我可受不了這一身腥味。”秋白在里面應道。
小啟的聲音也從里面幽幽傳出:“秋白姐姐,為什么只有我們兩個在洗呀?”
“啊?你還想幾個?”
“霖寂也一起。”
“呃,雖然說小啟還需要照顧,但是......你也太依賴他了吧?你要獨立!”
“知道了......”
這里沒有熱水,但所幸沐浴露還剩下一些。
霖寂打算隨便從這里找件衣服換掉身上這全身血污的衣服,他走到陽臺上隨便挑了一件,看了兩眼便換上了。此時,門外好像傳來了一陣呼喊聲。
難道是喪尸闖進來了?意識到危險的霖寂和楚涵會意地對視一眼,走出了寢室,端著槍小心翼翼地下樓偵查了。
“什么人在里面!!”樓下有人大喊道。
但是經過先前的事的兩人因為擔心又是會說人話的喪尸,仍然提高警惕向聲源靠近。
隨后一個人突然從樓梯下冒出,所幸仔細看了一眼,不然兩個人就要扣下扳機了。
“霖寂?”那個人抬起頭發現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