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燁天聳聳肩,偏頭示意兩名家丁過來,然后有些囂張的道:“怎么,難道你想打我嗎?”
就在王梓潼即將爆發之時,彭林楓抬起頭來。
只是眼中也有著些許淚珠,輕聲道:“梓潼,不要失態,這是簡單的激將法,莫要上當了。我只是有些想家了,一時間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礙事。”
見彭林楓說話,梓潼擦了擦眼角溢出的眼淚,關心的問道。
“楓子,你沒事吧?”
彭林楓搖搖頭示意沒事。
然后常吸一口氣,雖說這首詩是詩仙所作,可作為穿越到一個不知名的世界中,那就借用一下吧,還望各位詩仙、詩圣們不要介意。
“我這作了一首詩,讓我想起了已經故去的親人和遠去的家鄉。”彭林楓感嘆的說道
“只怕是陳詞濫調吧?”連燁天譏笑道,要知道作詩和作對子可是有著天壤之別,對子講究的是對仗工整,而作詩不僅要掌握詩詞的標準;還要有相當的閱歷,對詩詞的對象要熟悉;最重要的還屬文字功底,如果文字功底都不行,就可能會詞不達意,表達不出自己所要蘊含的深意,甚至是曲解自己的意思。
彭林楓婉轉一笑,不理會惡言中傷自己的連燁天。而是看著天上那輪明月,緩緩將心中的那首詩念了出來: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彭林楓念完這朗朗上口兩句,心中對老爹的思念卻噴涌而出。想到曾經的自己晚上經常踢被子的壞毛病,老爹每晚都會來幫自己把被子蓋上,雖說這只是一個小小的舉動,但除了至親之人,何人還會半夜三更起來給你蓋被子?又想到,自己在叛逆期時,自己把別人一池塘的魚炸了個底朝天,還是老爹給自己擦的屁股。而這些雖然都只是生活中的小事,或許很多人都會忘記這一件件小事,可當你真正失去的時候,你才會發現,原來回憶中最珍貴的事情,就是這些不起眼的小事。
彭林楓用手拂了拂自己眼角的眼淚。繼續念道下兩句: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眾人聽完,都未做聲,全在靜靜品讀。
連燁天見眾人眉頭緊皺,心中樂道:“雖說自己對作詩這一塊不在行,可彭林楓這首詩,聽起來就像是在敘述一件事情一般。”連燁天哼笑一聲,指到彭林楓道:“林楓兄,這就是你所作的詩。”
見彭林楓毫無反應。
連燁天邊搖頭,邊擺手再一次強調的說道:“這就是你所作的詩?簡直就是在敘述一件事情,平淡無奇,就你這樣的詩,我都能作出一百首來。”
而詩會的其他成員,包括慕容婉兒卻對連燁天的評價不敢茍同。
慕容婉兒首先道:“雖然彭公子這首詩,既沒有奇特新穎的想象,也沒有精工華美的辭藻,而且只是用敘述的語氣,來寫遠客思鄉之情,但細細品讀之處,你會覺得它意味深長,耐人尋味。”
葉南汶深思品讀后也贊道:“林楓兄這首詩,從“疑”到“舉頭”,從“舉頭”到“低頭”,都很形象地描述了他自己的內心活動,很鮮明地勾勒出了一幅生動形象的月夜思鄉圖。”
此時,就在眾人還沉浸在林楓的這四句詩時,一位老者走了進來。
低沉的聲音道:“無意于工而無不工,這首詩很好,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