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俗一點來講,我認為修真,是一個不斷觸摸真實、了解世界本質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合理的利用世界規則改良和創造,才是不斷前行的康莊大道,而只會沿用上一輩遺留下來的殘羹冷炙,注定只能成為舊時代的殘黨。”
帝云兮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不過隨即抬起頭來冷笑到:“哦?也就是說你認為本宮是舊時代的殘黨嘍?”
靠,女人都是這么小心眼的嗎?顧彪小聲比比。
“什么?”帝云兮挑了挑眉,明明是一雙勾人心魄的桃花眸,硬生生散發出寒冷孤傲的目光,將本應魅惑眾生的狐貍精襯托得冷艷異常。
“沒什么,我的意思是像我這種爹不疼娘不愛,沒有良好的背景,也沒有深厚機緣的人,如果只會一昧的死鉆道書里的只言片語,注定只能淪為歷史的塵埃,就像沒有物質的愛情,風一吹就散了。”
帝云兮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顧彪的話。
顧彪正要松一口氣,卻聽帝云兮冷冷的說到。
“好了,先不討論你所謂的科學了,你說了這么多本宮也有了一些大致的了解。”
“接下來說第二件事,本宮叫你來,實則有事需要你辦。”
帝云兮清了清嗓,繼續說到:“你不是喜歡探索真實嗎?正好,專業對口,辦好了,過去的事我就既往不咎,辦的不好,你就等下輩子再研究你的科學吧!”
顧彪一陣牙疼,弱弱的說到:“不是說公主不喜歡翻舊賬嗎?”
“怎么,你不知道女人的情緒就像六月的天氣——說翻臉就翻臉嗎?”
顧彪撓了撓頭,這話好熟悉,他好像在哪里聽過?
沒有管顧彪,帝云兮繼續說到:“自從西伯候姬昌頒布'有亡荒閱'的地方法律以來,受到了商朝內各大妖族世家和宗門的暗地支持。”
“雖然有亡荒閱的法律已經被父王禁止,姬昌也已經被囚禁在我朝歌城內的地牢中,但這些妖族世家賊心不死,朝堂上、背地里,都可以發現他們正在試圖試探我父王的底線所在。”
說到這兒,帝云兮嘆了一口氣:“父王心性仁慈,認為眾生平等,人、妖理應和睦相處,但這些貴族世家可不這么認為,這畢竟觸及了他們的切身利益!”
顧彪感同身受,這就同上輩子19世紀資本階級與工人階級的矛盾是一個道理。
紂王帝辛想要打破世家的壁壘,同時倡導種族平等,但沒有鮮血與革命,階級的壁壘又豈是那么容易就能打破的?
“父王已經在位一千多年了,這些世家宗門都已經漸漸忘卻了父王的威嚴,暗地里一個個的都開始挑釁父王的權威。”
顧彪小心翼翼的問到:“敢問長公主,是想讓顧彪前去調查這些暗地里不安分的世家貴族嗎?”
帝云兮踱步到殿門前,背對著顧彪。
眺望著宮殿外遠處的竹林,微風拂動著帝云兮的發絲,讓冷艷的她顯出了一絲柔媚。
沉靜了一會兒,帝云兮緩緩說到:“那倒不是,但跟這個有關。”
“前些時日奉我命前去調查兗州兵糧走失案的密探已然失聯,我懷疑是那些世家宗門動的手。”
帝云兮轉過頭來,一雙清冷的桃花眸盯著顧彪:“本宮要你徹查到底!”
顧彪沉思了一下,知道避不開躲不過,他拒絕的話,以大商王朝的體量,吹口氣就能把他滅了。
顧彪遂單膝抱拳跪下:“謹遵長公主法旨,顧彪定不負使命。”
帝云兮沉吟了一下,涂有丹蔻的玉手輕揮,丟給顧彪兩枚玉簡。
“本宮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存在,我知道你需要一門上等的人類煉氣法決和一門上等的火焰神通,上一次分身給你的只是一門妖族的煉氣術,但并不特別適合你們人類。”
“這里有兩本經書,一門《玉清洞徽真經》,一門《三昧真火》神通,就算是本次行動的獎賞,也算是我對你的投資。”
“你應該也知道,即使你完成了本次任務,功勞也不足以兌換這兩門仙法神通,所以,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帝云兮拂袖轉身:“出去吧,侍衛會領你前往案牘庫房,那里有本次行動的相關卷宗。”
顧彪沒有多言,領著兩枚玉簡退出宮殿。
而殿外,是早已等候多時的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