兗州府城,城西,環香閣。
才至四樓,顧彪就聽到了一群公子哥正在揪著一名小廝發問。
“你這環香閣的夏院何時才開?我等幾位公子已經慕名而來等了三日了,為何凝月姑娘遲遲不愿陪客?”
小廝無奈苦笑:“公子,您就是再等上三日只怕也是難以見到凝月姑娘的呀!”
“而且我們凝月姑娘即將成就花魁之名,您就是想再見到她,怕也得是上五樓了。”
公子哥無奈松開小廝的衣領,任由小廝離去,在一旁悵然若失。
顧彪上前笑著拍了拍幾位公子哥的肩膀:
“幾位公子哥這是來找凝月姑娘呢?爾等可愿與我打一個賭,我能輕易地入這夏院的門!”
公子哥訝然回首,顧彪拍打著折扇含笑不語。
“敢問這位可是澹臺世家的公子?”
顧彪搖頭。
“您是赫連世家或者張氏、王氏的子弟?”
顧彪還是搖頭。
公子哥當即目露不信:“那我等是如何也不可能相信的了?”
顧彪點頭:“那我們就賭一塊中品靈石吧。”
隨即,顧彪就攔住了正準備離去的小廝。
一展手中的折扇,顧彪嘴角勾起,笑著說到:
“去向你家夏院的凝月姑娘報信,就說胡公子來了。”
小廝本來是很郁悶的,隔壁院的客人都催了好久了,可是被這幾位公子哥攔住了去路,一直沒能把酒水送去。
慕然聽見顧彪的話,小廝當即眼前一亮:“胡公子?你是…?”
看著顧彪點了點頭,小廝手上的美酒也不顧了,放在一旁的桌上,匆匆地就往夏院跑去。
小廝敲開了夏院的門,與婢女交頭耳語。
隨即,婢女驚喜的朝顧彪望了一眼,便慌不擇路的轉身進屋。
還不待幾位公子哥驚疑的問顧彪是如何做到這種事的。
夏院的女婢就已經收到了凝月的回信,打開院門將顧彪引入門中。
顧彪進門前還不忘朝幾位公子哥喊了一聲:“哈哈,別忘了,一人一枚中品靈石……”
……
進了內屋,顧彪看著含笑撫琴望著自己的凝月,悠哉的躺到了一旁的軟榻上。
“公子,讓奴家先為你彈奏一曲吧。”
顧彪點頭,凝月遂玉指撫琴,悠揚的琴聲響徹在整個室內。
顧彪不懂琴,不過有一說一,至少在顧彪聽來,凝月的琴藝是極好的。
他這么一個沒怎么聽過古風琴曲的大老爺們,都能在凝月的琴聲中感到一片安寧。
一曲琴罷,顧彪飲了一口有婢女呈上來的熱茶:
“實際上我今天過來,想要見見你們環香閣的‘掌柜’,或者說澹臺世家的家主。”
凝月咬了咬嬌艷的紅唇,露出兩難的神色。
很明顯,顧彪提出的要求超出她的能力范圍之內了。
雖說她深得澹臺月的喜愛,但說到底她不過是一個身不由己的青樓女子,生死不過是別人的一句話罷了。
不過凝月沒有思考太久,銀牙輕咬,就向顧彪說到:
“既然是公子提出來的要求,凝月自然不會推辭,定當嘗試為公子引薦,請稍后,凝月去去就來。”
看著凝月起身,輕扭飽滿的臀瓣向自己作揖,顧彪笑了笑:
“凝月不用為難,你拿著這個去,我想澹臺月應該不會為難你。”
說罷,從懷里拿出帝云兮的身份令牌。
「長公主帝云兮作為我的投資人,我有一枚她的令牌,很合理。」
普通人不認識長公主的令牌,但澹臺月作為澹臺家的家主,不可能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