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外面現在沒人,但不代表著現在就安全了,我得趕緊找地方躲藏起來,現在上上下下已經亂成一鍋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人在哪里,哪邊會冒出射向自己的子彈,嗯……前面地上有倆很眼熟的東西……那不是我的戰斧和尖頭錘嗎?
低著頭貓著腰我貼著墻快速的跑到旁邊把它們撿起,雙手握住武器瞅準一個方向低頭小跑過去,我記得這邊應該是老頭跑的方向,我現在很希望能馬上和老頭匯合。
事后說起來又好笑又慚愧,此時的我腦子已經被連續突發事件弄得一團漿糊,根本忘記了我后腰上還別著一把手槍這樣更有效的武器,傻乎乎的拿著個錘子和斧頭滿二層的跑;這個別笑話我,長期在國內安穩的環境下待的太久了,壓根沒有槍械的意識,算上昨天開始摸槍到現在也才十幾個小時,思維慣性太嚴重了,再加上腦子亂糟糟的完全就是憑本能行事;不過事后才知道,也正是因為如此,我躲過了一次絕對致命的射殺。
繞了幾個中層過道的小圈,我突然發現我在里面失去了方向,不僅找不到老頭,也找不到樓下自己的隊伍,剛才探頭出去瞄了一眼,下面比起剛才更加混亂了,自己的搜索隊和后來闖入者不僅打成一片亂戰,受槍戰和噪聲的吸引,外面的喪尸也順著缺口涌了進來,現在下面完全就是一個混亂的大雜燴。不過還好,三方建制……額或者說是天生使然讓人類的兩方都盡可能的匯聚在一起,利用購物中心的地形進行掩護,而喪尸則是成第三方勢力,不怕槍打不會傷痛的它們在沖擊著雙方的陣營。
身后一聲英文國罵,那個黑人保安出現在我身后另一個方向的通道里,臥槽有追兵,沒有多猶豫,我立刻向前跑翻過另一道用各種雜物堆起的隔離欄,翻過這里我就發現我也和下面的人遇到了同樣的問題……尼瑪,這邊也特么的有喪尸!!
這里的喪尸數量不多,大概五六只,不過受槍聲的影響,它們擁堵在二層通道另一邊,如果剛才它們擁堵的位置是我這一邊的話,尼瑪的我這翻過去就如同給它們天上掉餡餅……沒敢沖上去跟它們硬拼,因為它們此刻相互之間的距離太近了,根本沒有多少間隔距離,這代表著我毫無緩沖時間來應付。
后有追兵,不可能再翻回去,我只有硬著頭皮從這里殺出一條血路,看到我和喪尸中間有一個店鋪的門是打開的,我雙腳發力向前沖去,趕在喪尸前進入到了店鋪里面。
還好,這是一個賣衣服的地方,里面沒有喪尸,對外通道的櫥窗上擺放著幾個模特,從門邊強行拉過一個掛衣服的地架擋住門口,此時后面的喪尸已經沖到了玻璃門的這邊。
一個掛衣服的地架是不可能阻擋住喪尸的進入的,但是可以干擾對方的進入速度,地架下方的三角撐和不銹鋼支撐桿阻塞著玻璃門的順暢打開,沖在前面兩只喪尸正試圖努力的沖破阻礙進入這里,這樣的場面是不是很熟悉呢?
“尼瑪!死吧!!”
尖頭錘和印第安戰斧高高的的舉起,狠狠的砸下,帶著污血和腦漿又高高的揮起,再次狠狠的落下……
十幾下揮舞結束之后,最后一只喪尸腦袋被我鑿了三個大窟窿,躺落到了被擠壓破爛的玻璃門旁,這邊喪尸危機暫時被解除,我喘著粗氣看著一地的尸體。
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和污血,還沒等我多喘口氣,我突然發現,被我一陣大動作弄得灰塵飛揚的空氣里,似乎多了一點什么紅色的光線在晃動,光線的這頭落在了我心臟附近形成了一個小紅點,而抬頭望向光源的另一頭……對面的二層通道上,一根又黑又長的槍管正指著我……
和剛才被手槍頂在腦門時的感覺一樣,我瞬間汗毛都豎起來了,槍管的后面,是一個小女孩正舉著槍瞄著我,此刻我的喉嚨像被堵住一樣,想說什么都似乎沒用,只能傻乎乎的看著對方,似乎在迎接著下一刻宣判的到來。
不知道過了幾秒鐘,對面的小女孩突然把槍一收,端起槍就往后面通道另一頭跑去。
從死亡門檻又跨回來的我終于能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尼瑪,兩回了!!就在這短短幾分鐘的時間里,我特么的被槍指著兩回!死神都晃到我面前跟我打了兩次招呼!這種滋味真特么的不好受!
稍稍回過神,我突然想起什么,這里怎么除了保安還有那個白發老嫗,甚至還有一個小女孩?!這個購物中心到底還有多少活人啊!!
想到這,我急忙溜出服裝店,此刻那個小女孩已經失去了蹤影,那個黑人保安也沒看見,我只能繼續貼著通道向前走,身后一層的槍戰還在繼續,只是我已經離開了一段距離,這老外的購物中心確實特么的夠大……
往前又摸了一段距離,又翻過一個人為搭建的隔離障礙,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我翻過去前還特意觀察了一下后面是否有喪尸,我可不想讓自己變成給喪尸面前掉下的餡餅,還特么的說一句:“喪尸大哥,你的外賣到了。”
翻過隔離帶不久,前方的通道突然開始并攏,形成了一個寬大的整體二層區域,一些沙發、座椅和其它的擺設告訴我這是個咖啡廳。
正在猶豫自己是不是回頭還是前進時,寬大的落地玻璃突然晃過一抹陰影,一個人正舉著手槍在此,從對方衣服和膚色我一眼就認出,那是剛才拿槍頂我腦門的白人保安。
一個激靈趕緊把自己縮到角落里,對方可絕逼不是什么好人,我可不想出去用身體第二次驗證對方會不會向自己開槍。
正當我在思考如何應付這局面時,我注意到,吧臺里面有了些許動靜,白人男子被吧臺里的動靜給吸引過去,就在他剛想進入搜索前,突然從吧臺另一個方向,一個白發老嫗端著一把霰彈槍從沙發后面站了起來,白人保安剛想轉身,老嫗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十二號口徑的槍口噴吐出大量小鉛球,毫不留情的打在了白人保安的身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