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潔白的窗紗,斜斜的落在地上,形成了明亮的光斑。
房間里人不少,但是卻都很安靜。
米娜裸露著后背,安靜的趴在床上,神情有著兩分忐忑,倒不是因為裸露的后背,而是擔心秦陽最后的診斷結果。
秦陽坐在床邊,面前攤開了他的針袋,露出了上面插著長長短短的十三根銀針。
坐在秦陽身邊的是一位頭發有些發白的老者,六十來歲,正用著一種挑剔的眼光看著秦陽面前的銀針,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懷疑。
顯然,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這么多專家都無法解決的問題,這個只有二十歲的小家伙光靠這十幾根銀針就能治療?
這不是扯淡嗎?
如果真這么簡單,那自己這些人是不是直接該退休了?
也難怪這老頭這么想,如果坐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四五十歲的醫生,或許他心中的懷疑還會少一點,可是秦陽不過二十歲……
二十歲,能干什么?
秦陽沒有直接上針,而是先用手指輕壓,從米娜的肩膀脊柱下方開始往下。
“這里有感覺嗎?”
“有。”
“這里呢?”
“感覺不明顯。”
“這里?”
“沒感覺。”
秦陽的動作不急不躁,一點一點的挪動著,他必須確認自己之前的診斷。
手指在米娜的后背按壓一遍后,秦陽抽出了一根長長的銀針,輕聲的說道:“夫人,接下來可能會有一點疼,請你忍住,另外一定要最直觀的說出你的感覺。”
米娜趴在床上,聲音溫和:“好的。”
肯拉特看著秦陽手里那根長長的銀針,眼皮微微一跳,忍不住看了一眼旁邊的康妮,眼光中略微有著幾分擔憂。
康妮卻是一點擔憂都沒有的表情,反而是一臉期待和雀躍的看著秦陽,眼睛發亮。
之前她在華夏的時候,可沒有親眼看到秦陽施針,如今可以親眼看到,又怎么會錯過?
就在秦陽拿起那根銀針,正要對準米娜后背扎下去的時候,那白發老者皺著眉頭叫道:“等等!”
秦陽的銀針停在了半空,轉過頭看著老者:“嗯?”
白發老者沉聲問道:“你準備做什么?”
秦陽微微一笑:“我準備用銀針刺穴,看看夫人脊柱神經受損的情況。”
白發老者看著那根長長的閃爍著銀光的銀針:“你準備用這根銀針扎下身體里?”
秦陽坦然點頭:“是。”
白發老者沉聲道:“這么長的針,如果扎下去,扎出問題了那怎么辦,夫人身份尊貴,你付得起這個責任嗎?”
秦陽收回了手,輕輕笑道;“如果扎出問題了,我自然付不起責任,但是我有百分百的把握不會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