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說到這里,司徒香已經反映過來,接口道:“要么他去殺人后準備連夜離開,不再回到這里,要么他覺得可能自己去可能兇多吉少,很可能回不來,所以才先把賬結了。”
秦陽點頭:“從他提前結賬這一點來看,不管他是去干啥,他都已經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而且在做這樣的事情之前,還依舊記得結賬,不肯白占人便宜,這個男人似乎并不是什么壞人。”
司徒香咬了咬嘴唇:“我們要不要追上去看看?”
秦陽搖頭:“既然不關我們的事,那我們就不要多管閑事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睡覺吧!”
司徒香見秦陽做了決定,便也不再多說什么,再次回到床上,躺到了秦陽身邊。
黑夜中再度恢復了寧靜。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一聲凄厲的慘叫陡然從遠方傳來,然而聲音又戛然而止。
秦陽摟著同樣沒有睡著的司徒香,輕聲道:“開始了!”
司徒香嗯了一聲:“你說他還會回來嗎?”
秦陽微笑道:“我可不是神仙,如果他是隱藏面目行事,行事順利的話,或許還會回來,但是如果暴露了本來面目,那他肯定就不會再回來了,應該是直接潛逃了。”
司徒香輕聲道:“他也可能把那個地方的人全部殺干凈,這樣就沒人知道他是兇手了。”
秦陽摟緊了司徒香兩分:“管他呢,說起來他還害得我們疑神疑鬼,連舒服的溫泉都沒好好泡,看來明天白日里得好好彌補一下。”
司徒香微微笑笑,身子微微蜷縮了兩分,向著他懷里靠了靠。
兩個人沒再言語,但是兩人依舊都沒睡著,他們都在靜靜的等著。
大約二十分鐘后,秦陽忽然再度從床上坐了起來,司徒香也戒備的看向了窗外,兩個人都聽到了略微沉重的腳步聲。
秦陽站在窗口,向著外面看去。
黑暗中快速的奔出了一個人影,正是之前離開的中年男子,他身形有些踉蹌,一只手提著那個木匣子,一只手卻是捂著自己的肚子,腳步比之最初沉重了不少。
快走到旅館陽臺外,他身子忽然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陽臺上的燈光已經能夠照射到他,秦陽清楚的看到他的羽絨服上出現了一道長長的裂口,羽絨服已經被鮮血所染紅。
男子趴在地上喘息了兩口氣,又再度站起了身子,捂住自己身子,翻身進了陽臺,然后盡可能放輕腳步的向著自己的房間而去,只是秦陽都能聽到他那壓抑的喘息聲。
很快,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房門。
司徒香沉默了片刻:“那家伙可能會死。”
秦陽嗯了一聲,眉頭皺了起來,雖然沒有看得很清楚,但是剛才他掙扎那一幕,秦陽已經看在眼里,一個高手,竟然到了連走路都走不穩的狀態,只能說他的傷已經傷重到了無法承受的地步了。
這個家伙剛才來的時候,就提了一個木匣子,身無長物,顯然也沒有任何治療的藥物,看他身上的沉重傷勢,如果自己不管他的話,恐怕他真的會死。
秦陽猶豫了片刻,站起了身:“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