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秦陽面前的是一位五十來歲的男人,黃皮膚,黑眼睛,微微有些肥胖,正目光期待的看著秦陽。
男人說的是華夏語。
秦陽眼光掃視了男人幾眼,然后做了個請坐的姿勢。
那名老人眼中露出了兩分喜色,他小心翼翼的在秦陽的對面位置上坐了下來。
秦陽并沒有開口詢問,依舊神情自若的吃著牛排,動作不緊不慢,畢竟這是他一天來最大的享受了。
“請問先生,你是在執法隊工作嗎?”
男子的眼光落在秦陽的胳膊上,那里有著一個肩章,執法隊標志的肩章。
秦陽并不想給自己惹無謂的麻煩,所以肩章都是一直掛著的,這標識著他的身份。
執法隊在里菲亞特是強權的象征,沒有誰會不開眼的去招惹執法隊的人,他們躲還躲不急呢。
秦陽輕輕嗯了一聲,再度將一塊牛排送入嘴里,然后端起紅酒抿了一口,這才正眼看著對面的男子。
這是一個普通人,并不是修行者。
“先生怎么稱呼?”
“冷面。”
男子聲音中帶著幾分期望:“冷面先生,你是華夏人嗎?”
秦陽點頭:“你也是?”
男子聲音頓時熱切了兩分:“是的,我是山南人,來到這里已經十年了,我叫孔大民。”
秦陽瞟了孔大民一眼:“找我有事?”
孔大民搓了搓手:“我之前聽冷面先生說的純正華夏語,心生親切,所以想和冷面先生認識一下,離家太久了,如今能夠聽到說華夏語的人,都覺得親切……”
秦陽放下酒杯,重新拿起刀叉:“嗯。”
孔大民看秦陽口氣不冷不熱,一時間似乎找不到說辭,試探著問道:“冷面先生,你應該是新加入執法隊不久吧,我在這里住了十年,對執法隊的人還是知道一些……”
秦陽輕聲回答:“嗯,剛來不久。”
孔大民羨慕的說道:“冷面先生好本事,這執法隊可不是誰說進就能進的,而且看冷面先生很年輕……”
秦陽忽然插口問道:“你是怎么來這里的?”
孔大民臉容有些苦澀:“我以前在山南那邊開礦的,干這一行大家搶得很兇,在一次搶礦時,我帶著人和對方互毆,死了好多人,后來事情鬧大了,我不想坐牢,所以就卷了錢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