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一座白龍山莫說在這神州土地上不算什么,只說在這大齊國境內都沒有太多人知曉,而像大齊國這樣的龐然大物,包括其在內也共有五個之多,更不用說林林總總的山上宗派,那更是數都數不過來。
只說那些聞名整片神州土地的,都不止雙手之數能數得過來的,怕是翻上一翻才勉強能夠……
方才那位被少年喚作三師兄的年輕人,便是這座籍籍無名小山頭的山主第三弟子,名叫尤常興。
另一位看上去十七八歲的少年,則是三年前山主老頭兒外出游歷時,從那條離白龍山不算太遠,起源于大周國,繞道穿過整個大齊國奔騰入海的見瀾江畔撿回來的。
如今三年過去了,當初撿回來后悠悠轉醒的少年,雖然個頭拔高了不少,但直到現在也仍是沒想起任何關于自己的過往,就連“楚云辭”這個名字,也是當初名叫姚京山的山主老頭兒無奈之下根據那塊玉牌喚的。
而他的修為,亦如記憶一般毫無起色,一如三年前那般,停留在三境練氣境,就連比他晚入門的小師妹都在不久前成功邁入了四境養虛境。
倒不是說楚云辭天賦奇差,而是因為隨著記憶的封存,他原先修行的功法也想不起來了。
雖說“氣”無定性,但每個修行的人也都知道,“氣”可定性,在這道佛儒武四種之中,一旦定性其一,再想轉修其它三種,雖說不會麻煩到練不成,但也不是很容易的事。
若是其它境界,不管是高是低都還好說,只要不是在三境練氣境,都可通過各種方法轉修。
唯有練氣境,氣剛剛定性,只能先按部就班的修至養虛境再通過壯大的魂魄虛識來內觀靈氣,抽絲剝繭的慢慢壯大新“氣”,消融并替換舊“氣”。
若是舊“氣”沒能被替換掉,那就相當于占著茅坑不拉屎,新的功法就運轉不通,從而導致無法繼續修煉。
至于廢去修為重修,倒也不是沒人這么做過,只是除去那些不幸因散氣而傷及經脈不能再修煉的,剩下那些重修之人,每每修至三境,體內的真氣總會有一部分,不知不覺間又化為先前那股定性之氣,阻礙新氣運轉……
而這一情況,也被修行之人稱之為:“既定何根,便生何氣,根未剝盡,氣亦再生……”
所以,楚云辭只能尷尬的停留在練氣境,每天靠山主老頭兒教他的功法吸引一些天地靈氣來洗滌錘煉身體,并溫養拓寬經脈。
雖說每次都不能完整運行下來增加體內真氣,但楚云辭還是鍥而不舍的堅持了三年。
“轟!”
一聲巨響,打破寧靜的深夜。
流光散去,裂成蛛網紋的地面上爬起一個男子來,原本洗得發白的長衫上布滿血跡,一張臉在嘴角一抹鮮血的對比下蒼白的嚇人。
男子顧不得抹去嘴角的鮮血,便欲急忙往尤常興和楚云辭的住所去。
聽到這聲巨響,小觀里包括尤、楚二人,一共五名弟子都早已紛紛匆忙裹上衣襟往這邊聚來。
“小師弟!功法在師父的儲物囊里!”
“常興!快!快通知師弟師妹們逃!”
男子語氣異常焦急,兩句話剛說完忍不住咳了幾聲,嘴角滲出更多血來。
話音剛落,五人便已齊聚小院落。
“大師兄,逃什么?你怎么傷的這么重?”一名容貌同尤常興幾分相似的女子開口問道。
說完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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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囑咐身邊的少女:“琳兒,快去藥房取些丹藥來給大師兄治傷。”
“來不及了!快逃!晚了就都跑不掉了!”男子見師弟師妹們沒有動靜,便更加著急。
只聽破空聲響起,眾人紛紛抬頭望去,一道人影重重砸了下來,接著便是一聲悶響,掀起一片碎石。
“呵呵呵……已經晚了,拿了我們圣教的東西,還想逃?”隨著話音落下的還有一位身著黑衣,衣領袖口皆有血色云紋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