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公子看到子衿后,也被她的絕色迷得一時失了心神,不過很快回過神來,對子衿作揖道:“子衿師妹,好久不見,先生可還好?”
“你是。。。公子扶蘇?”子衿仔細看了看白袍男子,是扶蘇,比起當年在齊國時,如今的扶蘇臉上褪去了稚嫩,多了一份成熟穩重。
“臨淄一別多年,再次見到子衿師妹,你已經長這么大了,柔兒師妹在咸陽與我經常提及你,她對你甚是想念。”扶蘇看著眼前的佳人,有些感慨,初見時還是個少女,如今已是成長為了風華絕代的美人了。
子衿對扶蘇作揖拜道:“草民桑弋,拜見公子扶蘇,草民已成年,用回本名,公子不用再喚我小名,這樣只會徒增笑話。先生如今在城郊的顏集莊中,一切安好。我也甚是想念柔兒,公子若在咸陽見到柔兒,告訴她我與先生在會稽顏集莊。”
扶蘇溫聲道:“桑師妹,你我同門,不必拘禮,這次我與章將軍到會稽,其實就是來尋先生的。對了你后邊那位俊彥,想必就是項燕之后,項籍吧,項氏一族歷來驍勇善戰,這位公子看著一身陽剛之氣,想必將門虎子,以后必將是將才。”
章邯不愧是章老狗,立馬補刀:“公子來到會稽尋沈先生,得知子衿妹子素來喜歡好看的衣裳,便特意過來挑選衣裳準備送予子衿妹子,沒想到啊!在這里先碰上了,有緣,有緣!”
被這樣的陰陽話挑逗,項羽哪能氣得過,正要上前找章邯麻煩,被子衿拉住:“項籍,不得無禮,這位是秦國王子公子扶蘇。”然后轉頭對章邯無奈道:“章大叔,我已成年,不用再叫我小名了,叫我阿弋便可,項籍向來沖動,章大叔你知道的,就別逗他了。”
說完回頭瞪了眼項羽,項羽怕子衿生氣,不情愿地對扶蘇抱拳道:“草民項籍,見過公子扶蘇。”
扶蘇溫聲道:“項公子,不用如此,你是桑師妹的朋友,與我同輩,既然我們在此相遇,不去我們移步到附近酒樓,我正好有些事想向兩位請教。”
此時的沈醉,正在與項梁下棋。沈醉手執白子,落入棋盤,項梁沉思許久。黑子放去棋盒中,然后對沈醉抱拳道:“沈先生,這局又是我輸了。”
沈醉手捏白子,輕聲道:“你的棋殺伐過重,太容易看清套路了,沒必要。”
“如今秦朝建立已有六年了,不能說就已經天下太平了,但起碼沒有戰亂,百姓也過了幾年安穩日子,國仇家恨,很難放下,我能理解。”
項梁沉聲道:“我知先生是好意,但是我們項氏一族,只忠于楚國,我父項燕,也死在秦軍手上,這些事,我不能忘。”
“我答應先生,在棋局贏過先生之前,不談復國,也不談反秦,先生其實也是好意,留在此處,實則庇護我們這些楚國舊將,項某代他們,感謝先生的仁德。”
沈醉沒有多勸,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道義,他很難改變,也不想改變,在沈醉心里,能堅持自己心中的道義,并且為此不懈努力的去堅守的,這樣人很可敬,比如孫志,比如稷下學宮的夫子,比如項梁,還有嬴政,戰國時期,這些歷史人物的風采,確實令沈醉仰視,因為他自己做不到,或者說,他都不清楚自己內心的道義是什么,該堅持什么,就這樣自由的活著?畢竟,他現實生活的年代,是和平時代,每天更多是為油米柴鹽忙碌。
項梁離開后,沈醉則是回屋打坐,如今腦海中的萬法之術,已經掌握的七七八八,連沈醉自己都覺得奇怪,這些術法神通,高深莫測,但是自己一學就會,一些復雜點的術法使用,只要花些時間都能掌握,沈醉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什么術法天才,如今他一身本事,雖然只是展露冰山一角,連沈醉都害怕,如果某天自己不小心沖動了亂來,那估計就不可收拾了。沈醉其實對臨淄城下那次沖動有些后怕,當時自己被憤怒沖昏頭腦了,如果不是扶蘇那一聲,估計自己真有可能和二十萬秦軍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