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眨眼功夫,就有二十數騎武士被劈砍斃命,皆是一刀,或攔腰斬斷,或當頭一線劈開。
這批武士隊伍開始迅速散開,紛紛抽刀。
有一位將領模樣的武士,手持一把長刀飛奔而來,一刀刺向那青影,后者正一刀抹在最后一個騎馬武士的脖頸,剛剛收刀,借勢要后仰掠去,武士將領剛好算準了對方去勢,刺去一刀。
下一刻,那青影在空中側身,蹈虛向前,手中妖刀的刀氣竟然劃出一個半圓弧光,震開刺向自己的長刀,然后一掠向前,那將領怒喝一聲,哪怕手心已被剛剛那怪異的刀氣震的血肉模糊,依舊不愿松手,手中長刀不斷刺向那青影,霎時間,那青影就已經彎腰站在了馬頭之上,下一刻,一刀刺透他的脖頸,瞬間洞穿。
戰馬之上,那一個青袍人手中那把猩紅色的妖刀,幾乎全部都已刺透將領的脖子,露出一大截猩紅的刀氣,鮮血染紅了刀身,顯得更加妖魅。
沈醉猛然收刀,武士將領尸體滾落馬背,砸在地上。
借此機會,這批武士展開了一輪弓弩攢射。沈醉單手持刀,劈出一道紅色弧光,所有箭矢在空中砰然碎裂。
一襲青影幾乎不可察見,唯有猩紅的刀光處處亮起,一如那村落火光,雜亂無序,卻處處有死人。
這批武士兵隊,兩百多具皆不完整的尸體。
沈醉右手持刀,把刀身放到左手臂凹處,抹去刀身上的血,然后用心聲讓阿呂過來。
阿呂聽到心聲后,沒有反應過來,看著那個如修羅般的青袍背影,愣愣出神,好強,一瞬間殺死了兩百多個武士。
心聲再一次出來,阿呂才緩過神,小跑到那處被鮮血染紅的河灘。
沈醉心中無悲無喜,也沒有不忍和愧疚,行非人之事,當處非人之刑,經歷了戰國靈界,沈醉心中的仁道,不再只是婦人之仁。
沈醉把刀遞還給已經來到身邊的阿呂,輕聲道:“你去看看那個武士將領,是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
阿呂接過刀,走向那個武士將領尸體旁,正是那個屠殺自己村落的那個將領。
阿呂神情猙獰,眼中猩紅之色暴漲,雙手握刀,瘋狂的刺向那人的尸體。沈醉也沒有攔著,讓他肆意地發泄。
尸體已經被阿呂刺得血肉模糊,他也用盡了力氣,最后一刀刺進尸體的臉部時,瘋狂的攪動,血漿肉沫都混在一起,阿呂終于忍不住了,頭一偏,瘋狂地嘔吐,胃里不停地抽搐,酸楚的味道又涌上喉嚨,又是一陣嘔吐。
沈醉震了震衣袍的血跡,環顧四周,“跟了我們一路,現身吧。”
河水面浮現出一顆腦袋,中間覆有一個黑色光滑的殼,地中海頭發,漣漪陣陣,最終有面容怪異的蓑衣老者站在水面,嘖嘖道:“好妖的刀,好詭的身法。”
與此同時,各處樹之上飄落下數位不速之客。
有一身姿婀娜的女子,拈蘭花指,但是妝容被粉撲得雪白,眼影極重,無眉,雙腮兩邊畫了紅色圓形彩妝,手持蒲扇。
有一人雙手藏在大袖中,面容慘白如灰,眉毛畫成兩個紅色的圓點,術士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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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位身材魁梧,如同一座小山,手持一把鐵棍。
出現在沈醉身前的,正是那日逃走的浪客,微笑道:“這位義士,把這個小孩交給我們,我們不難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