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7研究所坐落在C國蒼龍市,研究所的周邊是一座陸軍軍營,一個營的軍隊駐扎在這里,研究所的成員有153人,居住在研究所的居住區內,出于特殊需求的考慮,一些人員居住在和研究所相隔不足1千米的居民區內,整個研究所只有一條通往外界的通道,研究所的大部分建筑處于地下,研究所的外部墻壁是難以穿透的巖層,自然研究所內就沒有了短波信號。也就是說通信設備是無效的,這樣可以有效防止間諜傳播信息。唯一和地面取得聯系的方式就是通過電纜連接的那些設備,只有通過安全中心才可以聯系到地面駐扎的防衛營。而離開研究所的唯一方式就是通過研究所的大門,不管是坐電梯還是走樓梯,到達地面。
彭嘉躲在檔案室里,外面偶爾傳來一些尖叫,好在并沒有人進到這里,畢竟檔案室是沒有別的入口的,如果躲進來被發現了,恐怕只有死路一條。彭嘉借助手機的手電筒功能并沒有因為黑暗收到多大影響。
他很快就找到了研究所的結構圖,他要贊嘆一下檔案管理員的優越工作能力,并且表示保密工作做得十分差。說到這里,他注意到一些事情,有一些檔案丟失了。一些研究員的檔案還有一些有關于B7的關鍵資料都丟失了,他沒有時間為什么這些東西會丟失,他首先要聯絡外面的軍隊。
彭嘉輕輕推開檔案室的門,外面白色的走廊上被涂上了一道長長的血痕。彭嘉被嚇得格外精神,他重新把門關上,用耳朵去細細聽,沒有聽到什么聲音,一切都安靜得嚇人。彭嘉的手在顫抖著,他輕輕推開門,頭悄悄探出去,走廊什么都沒有,除了那一道血跡,一血血手印和散亂地倒在地上的雜物。彭嘉緊緊貼著墻壁走,他真的害怕那種恐怖的東西,每每想起沈鑫的尖叫都會心臟一顫,只是每個人都是他自己的救世主,他要為自己而奮斗。
就這樣過了幾個轉角,彭嘉能在黑暗之中看到一個男人站在走廊的中間,那個男人也穿著白色的袍子,顯然也是一位研究人員。他正站在一片血泊一種,隱約看到血水從他的身上一滴滴地流下來。
“喂。”
彭嘉說:
“喂,你沒事吧。”
那個男人毫無反應,像是沒有聽見一樣,一動不動。所以彭嘉稍微大了一點聲又叫了一下。然后那個男人劇烈地顫抖,他轉了過來。幽暗之中,彭嘉看到了男人被擊碎的顱骨,一些腫瘤正在缺失的部分上方搖晃。
彭嘉拼命地逃跑,那個男人僵硬地追了過來,男人的腿似乎有些不聽使喚,所以一時之間被彭嘉遠遠拋下。彭嘉繼續跑了一段距離,他再回頭去,那個男人已經不見了。
他這個時候才能松一口氣,他注意到自己來到了殺菌室的門口,他想到那些效果猛烈的殺菌藥劑,如果不經過稀釋,對人體也會有害,就像硫酸一樣可怕。或許,他可以用毒藥來對付那種怪物。
于是彭嘉推門而入,他感覺到有一些東西在不遠處的柜子里活動,彭嘉當即警覺了起來,他打開手電筒照過去,發現有一具尸體躺在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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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上面,而C變種已經從他的傷口里鉆了出來。沒有規則的沒有形狀的C變種細胞是那么的丑陋,彭嘉的心劇烈的跳動。但活動的東西并不是這具尸體,而是它壓住的柜子。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東西的接近,那個柜子里的東西安靜了下來。
比起了解那個柜子里有什么東西,彭嘉更想要用濃縮的消毒劑來除掉這些正在生長的C變種。雖然C變種是自己的過錯,但是這并不意味著它是自己的孩子,這種無差別攻擊的怪物,一旦失控,后果將會是十分嚴重的。
所以彭嘉用手電筒去照射那些藥物的標簽,酒精、次氯酸鈉、氯化gong,這些都被彭嘉略過,效果不夠猛烈,不夠猛烈,只是這樣連人體細胞都殺不死,根本滿足不了滅殺C變種的目標。彭嘉的目標停留在孢子滅殺劑所屬的區域上,他拿下一瓶過氧乙酸,打開蓋子之后,不用刻意去聞,一種濃烈的刺激氣味就撲面而來,彭嘉拿著這瓶藥劑,悄悄地走近那個靠在柜子上的C變種寄生體。
“可憐的人。”
彭嘉把藥劑倒在這個死去的男人的頭上,瞬間就出現了濃烈的白煙。那個男人驟然之間朝他撲了過來,彭嘉就把藥劑塞到寄生體張大的嘴里。男人把彭嘉推得連連后退,彭嘉被壓在不遠處的柜子上,許多瓶瓶罐罐從櫥窗里凌亂地掉出來。那個寄生體失去神智的白眼在彭嘉的面前緊盯著他,彭嘉用一只手緊緊堵住寄生體的嘴,防止他把藥劑吐出來,另一只手阻攔寄生體的行動。但是寄生體的力量似乎大的可怕,彭嘉剛被壓在墻上的時候,他就感覺到有肋骨斷了。鐵制的柜子似乎也變了型,而彭嘉就是那個摸子,被寄生體狠狠地按進摸具。
彭嘉之所以還沒有放棄掙扎,就是因為那瓶藥劑已經被他塞進了寄生體的體內,他能看到寄生體臉上的C變種正在快速萎縮。但是C變種似乎不甘于就這么死去,他把一只手插進了彭嘉的體內,彭嘉一點疼痛都沒有感覺到,他實在過于緊張,在生死的關頭由不得他喊疼。
時間似乎過得特別漫長,彭嘉感覺一股寒冷的氣息進到自己體內。他忽然想到,自己不該多管閑事,自己也不該去尋求滅殺C變種,作為一個普通人,光是逃跑就很不容易了。
失去了斗爭的力量,彭嘉松開了那只堵住嘴的手。寄生體把嘴里的罐子咬碎,藥劑卻沒有流出來,已經都進入了它的體內。寄生體就要咬到彭嘉的脖子,而彭嘉打算作為罪魁禍首而死去。忽然之間寄生體的頭被某樣東西劇烈地打擊,寄生體倒在了一旁,沒有再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