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常明在茶山上走走停停,還是想不出應對那個妖道的辦法。天也全黑了,才慢慢回到屋前,坐在門口遠遠看見仙橋上一個人影晃動。不一會兒寇娜娜拎著一個食盒爬上來。
“嗨,嚇死我了!還以為是只野狗呢!黑燈瞎火的不進屋去,在這兒嚇唬人。你跑哪兒野去了?花兒送回去了,平安無事,沒挨打罵。”見是張常明坐在門口,寇娜娜說完把包子塞給張常明。
張常明接過來說:“哪兒也沒去,在這兒等你呢,怕你迷路,找不著家。”說完,轉身進了門。
“這屁大點兒地方還能迷路?哎,這門沒鎖,怎么鎖門呀?”寇娜娜跟進來,才發現沒法鎖門。
張常明打開食盒,看一眼包子,也沒胃口吃。懶懶的回答寇娜娜:“這兒都是得道高人,沒偷偷摸摸的人,用不著那玩意,門后不是有棍子嗎,頂上,風刮不開就行了。”
“你們這兒也忒能將就了,窮的連鎖都沒有,還都是高人,沒偷偷摸摸的人……啊,那個妖道不是高人嗎?怎么還偷你這臭皮囊呢?”寇娜娜笑嘻嘻的問。
張常明正煩這事兒呢,寇娜娜偏又提起來,沒好氣的回一句:“那……那也是高人!道門里面的事兒你不懂!”
寇娜娜還是一臉皮笑肉不笑的問:“那要是你被奪了舍,我是你媳婦還是那人的媳婦?啊?”
“當然……是我媳婦!我不會讓他奪舍!我……我寧死不從!”張常明話一出口,忽然茅塞頓開,妖道不是要自己的身體嗎,到時候我以死相逼,不惜毀了“自己”,看妖道還怎么用。
想到這兒,張常明翻開桌子上的皮包,師叔伯送的東西倒了一堆,拿起吳青送的匕首掂量掂量,在自己脖子上比劃。
寇娜娜看見,也撿出駐顏散來打開聞:“駐顏散呢?這就是駐顏散呀?一股藥味兒,只能吃不能抹!”
“就知道美容……你還想抹多少?這樣一點點就好,加到你面膜里有味兒嗎?最好是內服。”張常明掐著小指尖比劃了一下。
張常明拿起幾張符紙:“奧,這是田師叔畫的符。兩張平安符,一張鎮妖符。”
仔細看,鎮妖符上蓋的是一方小印,大小和師父拿的那方“九老仙都君印”差不多,印文有些殘破,能看出是“陽平制都功印”幾個漢隸,看來就是最早的天師印了。另兩張上蓋的印很大,就是田師叔自己祭煉的寶印了。印文是個圓形圖案,外圈是八卦圖,中間是個葫蘆,兩個葫蘆肚上一個是“雷”字,一個是“道”字。張常明猜想,大概意思可能是“雷”字代表雷法,“道”字代表大道莊,田師叔好精妙的設計,借用了大道莊幾百年來數代祖師累積下的道氣。
“這奇奇怪怪的是什么?怎么看呀?”寇娜娜也湊近看這三張符。
“你不懂,這兩張是平安符,你一張,我一張帶在身上。這張是鎮鬼符一般用不著。北方全真派的符文寫的規矩……象鐵線篆,平常人可能還能認識幾個字,這寫的是……呀!跟你說這干嘛,太專業了。”張常明說。
“呵呵,我不帶!字寫的有多專業呀?哼,好像誰愿意聽你啰嗦似的。”寇娜娜雖然不在意符文的寫法,但張常明鄙視自己的態度讓人感覺不舒服。拿起《文始真經》對張常明說:“哎,用你的專業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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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講講這本兒經。”
“你又不懂……好好,你坐好,我講。”張常明看見寇娜娜噴釘子的眼神,妥協了。
不到十分鐘,寇娜娜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張常明苦笑,這經書的催眠功能很厲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