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看見前面山坡上有幾棟別墅,張常明喊停了出租車:“停車吧,師傅。我從這里下,走一段好了。”
張常明想要悄悄地打玉樞子個措手不及。先是在別墅區周圍轉了一圈,這里沒有全部完工,道路只做了基礎,后面還堆積著很多生銹的鋼筋、模板和攪拌機。工棚里也沒有人,這兒怎么看都像是個爛尾的項目。東南方向建起的十幾棟別墅里也只有最外面的一排像有人居住的樣子。
琳琳爸給的信息只說是在這兒,在哪一棟里面呢?張常明想著,走到這一排別墅后面,一棟一棟地排查。
仔細看過一遍后,發現里面只有一棟房子的空調下有少許水,再仔細聽里面的動靜,似乎有談話聲。玉樞子的老巢應該有異與平常人家的地方,張常明想。
輕手輕教轉到這棟房子前,遠遠的平心靜氣感應一下,果然,與其他房子的氣場不同,這棟房子的特別之處是前面有一個獨立氣場,與周圍不相融合。除了玉樞子還有誰會在住地布下陣法!
自從上次從田大雨那兒知道了琳琳媽住過的怡馨療養院有高人布置的法陣后,張常明纏著田大雨求教,田大雨說自己只會布降神驅邪的法陣,對布置風水局也不太懂。又說總離不了陰陽五行,行內都說萬煞皆由五行生,五行化煞有神功,就是借助周圍陰陽五行的消漲來影響別人的感官和思想。再三請教,田大雨才又不耐煩的解釋,不過是根據節令方位擺弄些法器鎮物罷了,都是那些俗道走偏了,算不上正道,所以大道莊也沒人看得上眼,就沒人在這方面耗費精力。遇到這類法陣時只要一心不亂,一身正氣,就沒影響。
想著田大雨的話,再仔細觀察,發現這棟房子和其他房子不同的只有前面花盆擺的位置不一樣。別人家的花盆都擺成一排放在門邊和窗下,他們的花盆看似沒有規律的亂放,可要加上垃圾桶后再結合方位看,明顯是按南方離,東方震,西方兌,西南坤,東南巽的卦位擺放的。那么乾、坎、艮三卦呢?肯定是在屋內了!
玉樞子現在是不想暴露行蹤,才找了這么個偏僻的地方藏身。張常明想起一句話: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動于九天之上。立即左手掐指起了個奇門局,推算九天九地所在方位。又一想,玉樞子肯定比自己更精于此道,要是按奇門局來破陣不是正中了他的奸計嗎!這可怎么辦?想起田大雨說過只要一心不亂,一身正氣,就不會受影響的話,不正是正氣存內邪不可干的意思嗎!何況還有異人玉救命,怕什么!
不再費心思推演奇門局,張常明大步邁向門口,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四周空氣似乎泛起漣漪,眼前的房門沒了!面前是一面山巖,上接天際,兩側也望不到邊,沒有路!張常明迅速后退,退出十幾步,房子又好端端出現了。障眼法,迷魂陣!張常明心里暗叫,還是上當中計了!記住了房門的位置,再次大步上前,山沒了,出現在眼前的是大紅臉,單鳳眼,手持大刀的關帝,擋住了去路。關帝抬腳蹬在一塊石頭上,側面而立,不屑正臉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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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常明,從眼角里射出一絲寒意。張常明瞬間明白了,第一次自己心里充滿未知,就顯現高不可攀的山巖,似乎有讓人知難而退的意思。這次心懷憤恨就顯現關帝爺,是要用關帝嚇退自己。張常明笑了,這都是自己內心的呈現。
抬腳踢向關帝的大腿,關帝的身影倏忽不見了,感覺好似踢空一樣,一個踉蹌自己險些摔倒。忘了這就是個虛像,還用這么大力氣,張常明笑自己愚蠢。沒走兩步,眼前又出現一尊怒目圓睜的韋陀,手臂粗的降魔杵在頭頂晃動,隨時要砸下來。張常明急了,心說又來迷惑我!又是一腳踹在韋陀的胸口,“砰”一聲響,張常明眼前所有的幻象都消失了,一扇門歪在腳下,屋里是坐在輪椅上滿頭白發、身形枯槁的玉樞子和他身后二十來歲的徒弟。
“好啊,果然有道行。你們大道莊實力確實很高啊!居然能破了我的陣法。”玉樞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