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觀主在二樓等著,見張常明回來,把他拉進一個房間,關上門問:“明明子,你驅邪看病的那女人……家人找來了。你對那個邪祟怎么看?”
“怎么了?沒治好?還是……”張常明不明白曹觀主的意思。
“不,治好了。你不是說那個女人只是沾了點邪氣嗎?這回是真正被邪祟害了的人找來了,還是王室的人。”曹觀主說。
張常明沉思片刻,說:“從那女人的情形看不出是什么邪祟,不過可以判斷出來,邪祟不隨便害人,它有明確目標。您說的王室是泰國王室嗎?”
“對,是泰國王室。詳細情況他們不說,不知道到底是誰?就算是普通人來驅邪治病,我們也會接納,就是這王室的事兒……”曹觀主猶豫著說。
“您是想不想去看看,有什么顧慮嗎?”張常明問。
“是呀!治病救人是咱們的本分。不過,這王室的情況復雜,一是肯定不好治,要不早就治好了,不會來咱這兒。二是不想牽扯進政治事件里,否則以后的事太麻煩。三是就算治好了,也要面對泰國巫師,遇上個心眼小的糾纏個沒完沒了,也很麻煩。”曹觀主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奧,那……就等散會后,請我田師叔和吳師伯去走一趟吧?我們反正也待不長,很快就回去了。”張常明說,也沒想太多。
曹觀主一挑長眉毛,有點嗔怪地說:“什么話?找上我們長春觀來了,哪有讓你們出手,我們躲在后面享清閑的道理!”
張常明趕緊道歉:“是我唐突了,曹觀主別怪。師叔伯都忙,您要去的話就帶上我,讓我也長長見識去。”
話說到這兒,只能去了。曹觀主和張常明又合計了下可能會出現的幾種情況,又叫了兩個徒弟一塊兒去。
四人被安排坐進中間的車里,窗簾低垂,前后有車夾持。張常明有種囚犯在被壓送的感覺,曹觀主三人倒是在閉目養神。車子平穩的行駛,只能看到前面的路面,大概三個小時后才停車。
這是個一面臨海,三面有花圃,被樹林花叢包圍著的孤零零的三層樓房。和其他熱帶建筑一樣,屋頂又大又尖,有持槍的守衛在別墅外的樹叢里轉悠。
脫鞋進屋后,跟著領路的人到了一間像是會客室的房間,上次讓張常明看病的云就等在里面。見張常明幾人進來,云立即匍匐在地,張常明剛想要彎腰拉她,被曹觀主止住。
“這是人家的禮儀,站著別動!”曹觀主在張常明耳邊說。
張常明只好站地直直的,任憑云親吻了自己的腳。云也親過曹觀主三人的腳后,又給張常明磕了三個頭才站起來。顯然她也懂一些華人的禮儀。
一個身材高大穿著軍裝的男人進來,向張常明三人略躬身,雙手合什行禮。三人也拱手回禮。軍人轉身對云嗚哩哇啦說了一通,云說:“這位通差先生是這里的……負責人,由我來翻譯,他說先請幾位稍休息一下,用過午飯后再請看病……”說完,云請四人坐。
“這樣也好,您可以先說說是什么情況?”曹觀主坐下說。
云把曹觀主的話翻譯給通差,通差又嗚哩哇啦的說了一通。張常明看曹觀主三人的樣子,似乎是能聽懂泰國話。
云說:“病人是個年輕人,二十歲,半年前去過一次大馬旅游,回來后連續低燒了一個月左右,沒有其他癥狀。正常了不到十天,就開始出現腹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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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酸痛,不愿進食,怕光照,脾氣暴躁,現在已經臥床不起了。”
“我想先看看病歷……所有診療過的記錄,這個應該有吧?”張常明說,其實是想支開通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