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走出了屋子,來到了后院的廂房之中。
床榻上,愛女喜兒正躺在床上,虛弱的氣息讓她膚色蒼白。
汗水將發絲打濕,任誰看了,都或多或少的有些許心疼。
聽到了開門聲,女孩微微偏頭,看到了儀藩走進來。
“爹……”
虛弱而溫柔的叫聲,更是讓儀藩心如刀絞。
他快步來到喜兒的床邊,擦了擦她臉上的汗水:“喜兒,來,把這個藥吃了。”
“嗯!”
喜兒乖巧的一點頭,張開小嘴。
儀藩將丹藥喂入了她的口中,隨后丹藥的能量在喜兒的身體之中化開。
一瞬間,喜兒面色痛苦,她銀牙緊咬,忍受著這股強大的痛楚!
但是,她不想讓爹為她而擔心!
他必須忍耐!
儀藩不忍的轉過頭去,眼中的淚水也微微閃動。
即便是冷血無情的殺手,面對至親忍受著痛苦煎熬,也是無法不心痛的。
更何況,她還是自己的血肉至親,自己的親生女兒。
能量在女孩的體內肆虐,女孩咬牙堅持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
隨后在痛苦中昏厥了過去。
儀藩將手掌蓋在了女孩的臉上,隨著體內真氣涌動,借著丹藥的能量,帶著一股黑氣不斷的將這能量抽出了女孩的體內!
隨后儀藩一抬手,將這能量送入瓷瓶之中,蓋上木塞。
為女孩掖好了被子,便悄悄地走出了屋子。
來到自己的房間,儀藩打開了一個大木箱,里面有一個個瓷瓶,還有一顆顆丹藥。
這樣的痛苦,女孩每天都要經歷!
他看著這數十個瓷瓶,大拳緊緊地握著,渾身不住地顫抖:“妖族給的這丹藥,究竟能不能治好喜兒的病?”
他低下頭,眼淚不斷的落入木箱之中。
儀藩搖晃著身體,來到了祠堂之中,拿下一個靈牌,凝視了許久。
“云兒,我一直希望喜兒她一聲平安喜樂,如今病痛卻日日折磨著她,我殺過無數人,犯過無數罪,不惜變成妖族,現在卻依舊無法改編什么,喜兒如此痛苦,我還需要繼續堅持下去嗎?”
作為父親,他沒錯。
但作為人族,他罪不可恕。
……
靈花鎮。
哀郁站在柳樹下,看著柳條上的兩個鈴鐺,感受著夏風吹拂。
此時,郯斕走到了她的身邊,低聲問道:“就這么放林泉離開?你就不怕罹罪大人怪罪?”
“相比于殺掉林泉,將他變成我魔族一員豈不是更好?”
哀郁紅唇微微一揚,轉頭看向了郯斕。
郯斕深吸一口氣:“我們不是已經選中了一個人族助他成魔,要不了多久就能成為魔王,何須再林泉的身上下功夫。”
“我也不清楚,我只是覺得,林泉很有意思,如果能成為我罪殿殺手,應該可以為我們做很多事。”
隨后,她的脖頸處,一道符文烙印散發著黑氣。
“嘶……”
林泉抬手捂住脖頸,只感覺到脖頸處發出一股劇痛。
他皺著眉頭,同時感覺體內的煞氣也微微狂躁了起來!
視野變得殷紅,眼前的隊伍開始變得扭曲,腳步聲震耳欲聾,讓他整個人痛苦無比,腦袋都快要炸開了!
一股殺戮的欲望從他的心底升起,血絲布滿眼睛,雙目也散發出微微的紅色光芒。
“林泉!林泉!”
素娘的叫聲在腦海中響起,將林泉的思緒拉了回來,他搖了搖頭,感受到剛剛心里升起的殺戮欲望,不僅有一些后怕。
“林泉,你怎么了?”
素娘神色擔憂,關切的問道。
“沒什么,就是有點累。”林泉笑了笑,沒有眼前的情況告訴素娘。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
那女人、
究竟對他做了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