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竟是那位“燕圈”的代表人物——“吳爺”吳冕。
坐在他旁邊的人立馬恥笑道:“怎么?吳爺年紀大了,還怕起一個小鬼頭來了?”
“咱們燕都會怕過誰?”
“你不會是想當燕都會的叛徒吧?”
“……”
指責聲日益尖銳,給吳冕扣的帽子也越來越大。
吳爺面色凝重。
他之所以要站出來替路豪說話,其實都是因為鄭緹文,但是他又不方便提鄭緹文的名字。
畢竟鄭媞文與自己的利益牽扯,也不便在這個場合提出來。
所以吳爺轉而把話題引向路豪的另一層身份——
“這個路豪,不止擁有紅樹集團,他還收購了世界100強的環宇公司。”
“環宇公司?!”眾人皆是一愣,隨之都做出一副思考狀。
他是怎么做到的?就這個黃毛小子?
這可是世界100強企業,居然會如此輕易就易主?
而且就憑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年輕?
簡直匪夷所思的有點恐怖。
眾人議論紛紛交頭接耳時,主座上的左化龍,卻好像完全沒有聽到一樣。
自顧自的在那里吃著老燕都鹵煮。
一塊鮮紅的鹵煮放入嘴中,汁液將他的唇角染紅,配上他蒼白冷俊的容顏,平添一股說不出來的邪惡感。
左化龍拿起餐巾輕輕的在嘴角擦拭了兩下,又優雅的把餐巾折好放回餐具旁。
才掃視著全場,淡淡的開口。
“我不管他什么公司,我只要他滾出燕都。”
吳爺正想要張口解釋,左化龍已經先一步反問了出來——
“你想反對?”
那雙看向吳爺的目光,平淡中卻放射出銳利的光芒。
吳爺瞬間淌下汗來。
一個不到30歲的年輕人,一個眼神竟然會讓他害怕到如此地步。
即使燕都會小聚了幾次,他也與左化龍說上過幾次話,但是以他50多年的閱歷,他依然看不透這個神秘的青年。
這就是左少!
其實眾人口中常說的“燕都三少”,根本就不在一個層級上面。
“狂少”李昊天和“花少”喻北冥,在這位“左少”的面前,連提鞋的份都沒有。
那二少仰仗的都是他們老子的威風,而這位左少卻不靠任何人。
自打他從單親母親的手中接手公司之后,幾年的時間,他就將自己的身價躋身到了金字塔最頂端的那一級。
無論是從履歷、能力、身價……方方面面來說,“左少”都是毫無爭議的燕都第一少。
三“少”也只是來形容他的年紀,而現在來看的話,“少爺”這個名號對他來說已經不恰當。
開弓沒有回頭箭。
酒桌之上,吳爺主動請纓。
“左少,我和此人認識,我愿意主動去和他談。如若對方不識抬舉,那我必當傾盡全力為左少所用,捍衛燕都會的尊嚴。”
吳冕這簡直是在做一個非常危險且大膽的舉動——
他這是在對左少的決策指手畫腳!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目光在左化龍和吳冕之間來回流轉,有擔憂的,有漠不關心的,更有在心里幸災樂禍的。
等著看這個所謂的燕圈大佬吳爺,如何被左少教育。
誰叫他不知好歹的替一個外人說話,得罪他們燕都會的主話人“左少”,夠他喝一壺的。
左少把酒桌各人的神色盡收眼底,在心里冷笑一聲。
沒有正面回答吳冕。
只是吩咐旁邊的服務員給吳爺滿上酒。
吳爺立馬會意,忐忑不安的心也算放回了肚子中。
53度的高度白酒一口悶下,燒的喉嚨和食道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