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李默和唐乘風依舊沒有進入陣法之中。
蔣律和楊穆一直守在邊上,身為天海市警察署的人,先前不得已的撤退,導致邊境近衛軍七名戰士犧牲的消息,他們已經得知。
愧疚,懊悔!
若是以前,楊穆絕不會考慮這些問題,但自從他超能力恢復之后,他就感到自己肩上的責任越來越重。
尤其是九名照月境,掩護他們兩個日輪境撤退。
梅蘭叛變的消息,二人已經得知,警察署亂成了一鍋粥二人都沒有離開,只是為了不讓其他勢力叨擾了英烈的亡魂。
楊穆熟練地點燃一根煙,踩著腳下密密麻麻的煙頭,輕聲道:“不知道為什么,我這心里憋屈得很,自從我實力恢復后,我卻一點也沒有感受到開心。”
蔣律聽出了楊穆話里有話,雙手叉著腰,他慢悠悠地回應道:“這鷹歸鷹,雞歸雞,到了那個階段,再高的雞籠也束縛不了鷹,署長走了,現在警察署也不是留人的地,去做你想做的吧。”
楊穆身體微微發抖,他的小心思副署長都清楚,沒有斥責,反倒是盡顯包容。
蔣律緩緩抬起頭,沖著遠處的坑洼,輕聲道:“同為日輪境,我們聯手擋不住婆羅門的一擊,想想都諷刺,照月境掩護日輪境撤退。”
“終歸是我們在后方太安謐了,沒了牙的狼,再強壯,也抵不上一條惡狗……”
蔣律揉了揉眉心,輕笑道:“楊穆,替我向虎隊說一聲抱歉,待我將警察署安定了,我再去前線找你們!”
“呸!”唐乘風碎出一口唾沫,他就是看不起蔣律這種貨,不會比喻裝什么文化人?
把邊境近衛軍比作惡狗?
你才是惡狗,你全家都是惡狗!
李默悻悻然地搖了搖頭,壓著心底的一絲疑惑道:“同境界的超能者,除了戰斗經驗外,還有什么影響戰斗的高低呢?”
唐乘風面上露出一絲凝重道:“超能者天賦的高低,對于元素的感知敏銳程度,精神力的強弱……影響戰力的東西有很多,其實到今天,我們超能者對自己的認知都很淺。”
“碎星境的超能者,能控制一團火,照月境的超能者,能控制一片火,日輪境就可以控制一場火。”
“境界的高低,決定了控制力的范圍。”
“不同屬性的超能者,配合之間,又能產生1+1大于2的效果,這種配合,就是陣法的一種。”
“不論是超能者、武師還是科學家,大家都在摸索人體的極限,試圖找到一條絕頂之路。”
“而陣法大師,傳聞曾是唯一一個站上頂峰的人,李默,你現在該知道,陣法的傳承有多大的誘惑力了嘛?”
李默疑惑道:“那為什么爭奪天海市傳承的,只有這么點勢力?”
唐乘風嘴角上揚,比出一個抓取的動作道:“因為火中取栗太危險,人人都想坐收漁翁之利,不信的話,你看蔣律走了之后,這里有多少人圍觀。”
李默點點頭,在他精神力的感知下,周圍可是密密麻麻的光點,實力最差都是照月境,候在暗中的人,可不止他們兩人。
話音剛落,蔣律跟著楊穆一同離開此地。
唐乘風依舊一動不動,場中陡然出現幾道身影。
飄蕩的云、翻滾的草、移動的火……
眾人各施神通,悄然進入那被炸開的地底洞穴處。
唐乘風壓低聲音道:“真正的戰斗,現在才開始,這些老東西,可都等著搶奪勝利果實呢。”
李默皺眉道:“這還有一多半人沒進去,難不成要比耐心?”
唐乘風緩緩起身,活動著肩膀道:“走吧,楔蚌有楔蚌的戰斗,漁翁也有漁翁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