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柔只覺得訝異，明明她離開姜家的時候，這對夫妻還是那副如膠似漆的樣子。
況且……
姜天成出軌……
姜以柔甚至覺得，就算姜天成出軌了，姜夫人也不會選擇和姜天成離婚的。
可她也沒想到，李佩佩居然會直接提出離婚，而且看樣子，似乎是想要爭取她的撫養權。
姜以柔抿了抿唇，只道：“媽媽，我已經回到我親生父母家了。”
“那又怎么樣，你難道舍得看媽媽一個人淪落在外嗎？媽媽現在只剩下你了。”李佩佩嘆息著，“以柔，你是媽媽最疼愛的孩子，也是媽媽最引以為傲的女兒，你真的舍得丟下媽媽一個人嗎？”
姜以柔咬了咬下唇。
她抬頭看了眼這個公寓。
這里沒有豪門姜家那么大，但是卻處處充滿著溫情，每一個家具，每一筆裝飾，都帶著一種感情。
不像豪門姜家那樣，冷冷清清，來來去去的只有傭人。
做事說話，都要數著規矩，事事爭先，若是拿不到第一，便會得到父母的冷眼。
姜以柔以前不知道為什么。
現在知道了，那個家里，沒有一點家的溫度。
她抿唇，低聲道：“我已經決定了，從小到大你對我要求這么多，都完成了，但是這一次，我只想為自己活一次，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李佩佩的臉色一變：“以柔……”
“媽媽，你不用再說了，我在這個家里待的很好，我的爸爸媽媽都很疼愛我，還有一個弟弟，雖然他還在學校我沒有見過他，但我知道他也非常可愛。”
姜以柔低聲道：“可以給我打電話后，你都沒有問我什么情況，沒有問我過得好不好，你只問我能不能站在你那邊……為什么呢……因為有了我的撫養權后，你和爸爸離婚，能分到更多的財產嗎？”
她難得聰明了一次。
李佩佩聽到姜以柔的話，臉色卻狠狠一沉。
她的聲音瞬間冷了下來：“姜以柔，是我把你養這么大，你的吃穿用度，都是我給你的，可以現在在說什么胡話！”
姜以柔神色低落，她還想說什么，肩膀上就搭下了一只手。
她仰頭看過去，卻見到姜問筠那張含笑的面容。
姜以柔一怔：“姐姐……”
姜問筠點點頭，沒說話，只坐到了姜以柔身邊。
她雖然什么都沒有做，可姜以柔卻覺得自己心底瞬間涌現出一股力量。
姜以柔忍不住笑了笑，然后對電話那頭的李佩佩道：“我沒有說胡話，我已經回到我親生父母身邊了，就不會再回去了。”
李佩佩氣得一個倒仰。
“你留在他們哪里？他們能給你什么？一個月十幾萬的零花錢？出國留學的費用？還是你那些珠寶首飾高檔晚禮服？”
“媽媽！”姜以柔皺著眉，打斷了李佩佩的話。
她抿唇，然后低聲道：“我想要的，從來不是那些光鮮亮麗的生活，你疼愛的從來不是我，而是一個能為你爭光的女兒！你從來都沒懂過我！”
姜以柔說著，扭頭看了姜問筠一眼。
姜問筠輕輕嘆了一聲，握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