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逐漸濃郁起來,星光微弱地閃爍著,倒顯得掛在天邊的那一輪月牙都明亮不少。
姜以安黏在姜問筠身邊,姜問筠在忙,他就搬過來一個小板凳,坐在上面,托著下巴靠在邊上,目不轉睛地盯著姜問筠。
姜問筠笑著,時不時伸手摸摸姜以安的腦袋,這時姜問筠的手機屏幕亮起,姜以安歪歪腦袋,乖巧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副生怕自己打擾到姜問筠的樣子。
手機上顯示的是“薄喻禮”三個字,姜問筠飛快地在大腦中思索了一圈,也沒找到薄喻禮打這個電話的原因。
想了想,姜問筠點了接通。
剛一接通,薄喻禮那低啞帶笑的嗓音便傳入了姜問筠耳中。
“我還以為阿筠這次也不會接我的電話。”
姜問筠表情淡淡的:“有什么事嗎?”
“想你了。”
薄喻禮的聲音透著幾分性感的磁性,可姜問筠一聽到這三個字,便想直接將電話掛斷。
薄喻禮又道:“不要掛。”
他有些無奈:“如果我沒說這句話,你是不是已經把電話掛斷了?”
姜問筠沒說話,默認了。
薄喻禮低低笑了一聲,他的眸光漆黑無比,看向窗外時,即使月光在地面覆蓋了一層帶著光芒的紗,也沒能讓他的眼睛出現些微的光。
他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放在月光下,仿佛能握住緩緩流失的那道月光一般。
緊接著,薄喻禮的手握緊。
好像握住了他心中最渴望的那一道光。
薄喻禮笑了一聲,才道:“今天的月亮真好看。”
姜問筠一頓,扭頭看向窗外,星光黯淡,月亮也只是一彎月牙,時不時的還會被云層遮擋住,哪里好看了。
她低聲道:“如果沒有什么事的話,我就掛電話了。”
“七天后,薄家有一場家宴,你要來嗎?”薄喻禮輕笑一聲,說出了他真正的目的,“我想要你過來。”
“薄家的家宴,和我又有什么關系。”
姜問筠的睫毛輕輕一顫,她抿了抿唇。
薄家算得上是上京金字塔最頂端的家族,看起來再怎么光鮮亮麗,可是私底下卻有數不盡的陰私。
薄喻禮能坐穩他現在的位置,和他的實力,還有那心狠手辣的行事作風有關。
可他從來都沒有將這些展現在姜問筠面前。
薄喻禮的爺爺奶奶早就去世了,當時的薄家還是薄喻禮的父親掌權。
可是在這樣群狼環伺的情況下,薄喻禮的父母并不好過,沒等薄喻禮成年,他們便將這些全都甩給了薄喻禮。
不過可惜的是,他們也還沒來得及享受什么,便因為飛機失事徹底埋藏在一片飛機殘骸中。
那之后,薄喻禮用盡強硬的手段,才壓制住那些蠢蠢欲動的老狐貍。
如今,不管是薄家還是薄氏,都成了薄喻禮一個人的天下。
薄喻禮口中的家宴,便是從薄家發家起,一直流傳下來的,每半年一次的家庭宴會,如今薄家的嫡系只剩下薄喻禮一個人,其他都是和他沾親帶故的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