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沈督公并不喜歡本宮,本宮也不好強人所難,這就去求父皇收回……”
“退婚想都不要想。”話還沒說完,沈辭喝斷她,臉色越發陰沉,又似愛憐一般撫摸她的臉蛋:“怎么眼眶還紅了?”
南梔不太習慣肢體接觸,加上在生這人的氣,身體往后躲,臉蛋被冷風吹出了兩坨紅,她瞪了他一眼,兇巴巴的:“別碰我!”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喜歡你?強人所難?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他的嗓音低沉而緩慢,不似尋常太監那般尖細,但聽起來更加有壓迫感。
他一句一步朝南梔逼近,額角青筋畢露,好似要把南梔吃了一樣。
南梔嚇得連連后退,連嚶嚶嚶都忘了。
怎么,他還理直氣壯得仿佛始亂終棄的人是我一樣?
突然,南梔背后傳來一道渾厚的聲音:“這是怎么回事?”
南梔松了一口氣。
皇帝終于來了。
她頓時底氣十足,也不裝了,開始控訴這對狗男女的罪行。
“父皇!兒臣今日特意來給娘娘請安,沒想到沈督公竟出現在娘娘寢宮!還……還衣冠不整。”
南梔開始添油加醋:“沈督公和娘娘如此行徑,令皇室顏面掃地,兒臣斷不能嫁與他……”
“阮貴妃,可有此事?”皇帝先是一臉茫然,然后隱隱生氣,質問摔在地上鼻青臉腫的女人。
阮貴妃轉過頭,眼淚鼻涕糊了一臉,一張臉腫得老高。
皇帝:“……這是你打的。”
南梔:“……是我,誰讓她勾引我未婚夫。”
南梔抬起眼睛悄悄看了沈辭一眼。
那廝竟然還有臉笑。
南梔幾次拿眼神瞄他,沈辭都能準確捕捉到,并毫不介意的回給她一個微笑,弄得南梔最后都不敢看他了。
阮貴妃這時卻不慌不忙,上前拉著皇帝的胳膊,委委屈屈地說:“臣妾冤枉啊,沈督公確實在臣妾宮中,但沈督公是在執行公務,我們也并非如公主所說獨處一室。”
居然還敢狡辯!
南梔反駁:“本宮來的時候你們明明在屏風后面……”
話還沒說完,屏風后面又冒出幾個錦衣衛,為首的那個向眾人行禮之后道:“沈督公,尸體已經檢驗完畢,在死者胸前查出一處傷口,應為尖刀所刺,和此前失蹤的幾位宮女傷口一致,應該是同一人所為。”
南梔:“……”
完犢子,這誤會大了!
這怎么屏風后面還有人啊?
那特么鬼知道你們好幾個人躲屏風后面是在驗尸啊?你們驗尸都不出聲的嗎?
沈辭適時出聲:“皇上,咱家奉命查宮女遇害一案,聽說阮貴妃的寢宮死了個宮女,方來查看,沒想到被公主誤會了……”
阮貴妃眼淚唰唰的往下掉,“皇上,你要為臣妾做主啊,公主誤會臣妾,還把臣妾打成這樣,這讓臣妾今后怎么做人。”
皇帝還沒開口,沈辭就開口了。
一臉無所謂地說道:“公主不過是吃咱家的醋,何罪之有,要怪就怪咱家讓公主誤會了,陛下要罰就罰咱家吧。”
皇帝:“……”現在這宮中還有誰敢動你。
那些個大內高手可不是吃素的。
南梔沒想到沈太監竟然會為自己說話。
可以說是非常的有男友力了。
呸!
什么男友!
她絕對是口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