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那邊偷偷聯系了南梔,打算在大婚前夜帶她逃走。
他替南梔規劃好了逃跑路線。
當天晚上,他會負責引開她宮里的侍衛。
南梔只需要拿上包袱按著地圖上的路線跑路就行了。
南梔正在看刺客手繪的地圖,翠翠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似的,臉色蒼白地走進來。
南梔問她:“發生什么事了?外頭怎么這么吵?”
翠翠欲言又止,神情很復雜。
“回公主,是督公在處理幾名亂嚼舌根的宮女。”
南梔將手里的地圖貼身藏了起來:“本宮出去看看。”
南梔走到外面,看到三個宮女正跪在雪地里凍得瑟瑟發抖。
這三個宮女便是前幾日被翠翠抓到在閑聊的那幾個。
沒想到這幾人不長記性,作死的結果就是被沈督公親耳聽到了。
被抓到的時候那個宮女還在夾槍帶棍地嘲諷南梔床上功夫怕是了不起,才哄得督公這么寵著她。
真是沒想到公主看著挺清高的,竟然最會伺候第三種人。
世上有男人,女人,第三種人自然指的就是不完整的太監。
沈辭視線掃過那幾個伏地的宮女,臉上掛著寒涼的笑:“既然嘴巴不干凈,割了舌頭把嘴巴縫起來便是。”
小太監跟在沈辭身邊多年,許多年不曾見過督公這般氣惱的時候了。
督公向來喜怒不形于色,心下愈是不悅,面上愈是溫和,此時他臉上的笑,更是讓人不寒而栗。
宮女頓時癱軟,瘋狂磕頭:“督公饒命!督公饒命!!”
宮女抖若篩糠,淚流滿面的求饒。
“奴婢再也不敢亂說話了!不要割了奴婢的舌頭……”
沈辭垂眸,眼底藏著幾分譏誚的嘲諷,但更多的冷意。
他可以接受臟水潑在自己身上,但絕不允許別人說他女孩一句不好。
“還不動手。”
小太監手起刀落,寒光不過一閃而逝。
只聽到那幾位宮女撕心裂肺地痛呼一聲,后面的話就再也說不出來了。
鮮血迸了一地,已然暈死過去,一時宮中尖叫驚呼聲四起。
“吵。”
男人神情緊繃,蹙眉冷喝,一眾宮女太監立時噤了聲,連大氣兒也不敢喘。
鮮紅的血還冒著熱氣,深深浸透在雪地里,濃重的血腥味登時在院子中升騰起來。
沈辭接過小太監遞來的帕子遮了口鼻,明顯嫌棄血腥味。
南梔看看戾氣橫生的沈辭,抿了抿唇,叫了聲:“沈督公。”
南梔的聲音讓沈辭耳邊宛如響起了一聲炸雷,心里有種莫名的驚慌。
他不想、不想讓她看見這樣的自己。
沈辭對幾個嚇傻了的侍衛道:“還不把人抬走,別放在這礙眼。”
侍衛們如夢初醒,清理好血跡,將昏迷的幾名宮女抬了下去。
沈辭朝南梔走來。
翠翠自覺的站到一側。
沈辭抿著唇,靜謐的眸子安靜的看著南梔:“公主出來做什么?”
“透透氣。”
沈辭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又握住她的手:“手為何如此冰涼?外面風大,回屋咱家給公主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