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職位的便利得知她們村那塊即將拆遷,所以才假意接近她,計劃干完這一票就帶著老婆孩子走人。
可當時,衛小黎肚子里也懷了三個月的身孕,那對狗男女害怕她報警,直接當場將她打暈綁住手腳打算將她扔到河里淹死。
但是衛小黎命大,她被人救了起來。
雖然命保住了,孩子卻沒了,而她也因為頭部受到重擊,一輩子癱瘓在床,成了一個廢物!
爺奶一氣之下跟她爸媽分了家,說好聽點叫分家,實際上就是一毛錢不給將他們倆趕了出來。
衛小黎的后半生,眼睜睜看到父母為了維持住她的生命沒日沒夜的到處掙錢。
出賣苦力,沿街乞討,為了她嘗遍世間萬苦。
最后雙雙病死在衛小黎眼前。
她站在房門口,看著堂屋里尚算年輕的爸媽,欣喜的留下懺悔的淚水。
還好,她重生回來了,老天爺給了她彌補報仇的機會!
衛老頭在聶琴芳的哭求下不耐煩地狠狠一拍桌子,頓時堂屋一片寂靜。
“哭什么哭!老二家的阿旺是咱老衛家唯一念書有出息的孩子,學費就差三百塊錢。”
“小黎終歸是個女娃,早晚都要出嫁,你們以為三百塊的彩禮是誰家都能出得起的嗎?”
“要是將來咱們老衛家出了個大學生,阿旺一定會感謝小黎一輩子的,那男方家也會看在阿旺的面子上厚待小黎。”
“你們夫妻倆要把目光放長遠一點,別只顧著眼前!”
聽到這話衛小黎扯了扯嘴角冷笑一聲,能把犧牲孫女成全孫子的偏心行為說的這么冠冕堂皇,難不成當他們家都是傻子不成?
說到底,就是重男輕女罷了。
她衛小黎在爺奶的眼中,不過是家里男丁的墊腳石而已。
衛文山急的要給父親跪下,老二家的娃缺少學費,憑啥要他們家賣閨女填補?
“爸,阿旺缺學費我們夫妻可以想辦法掙,為啥非要把小黎嫁出去,我們夫妻倆就這一個女兒,我求求您了爸,咱把彩禮退回去吧!”
衛老頭怒瞪一眼大兒子,“說什么瞎話!這錢我都已經交到學校了!”
“總之,這樁婚事我們都已經談好了,你們夫妻倆別在我這兒哭哭啼啼的了,早點給丫頭準備點嫁妝讓她出門吧。”
聽到這句話聶芳琴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
她爸也幾乎紅了眼死死捏著拳頭,一貫孝順聽話的爸爸頭一次對爺奶露出反抗的眼神。
弄得衛老頭也瞬間來了火,“咋了?看你這眼神打算吃人吶!”
“你別忘了我是你爹!只要我一天不死,這個家就是我做主,一個丫頭片子我還做不了她的主了?”
“再瞪我一毛錢都不留給你們,看你拿啥給那丫頭做嫁妝!”
衛小黎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再讓爸爸跟爺爺起沖突了,衛老頭有心臟不好的毛病。
倒不是衛小黎心疼衛老頭,上輩子他爸為了她過度頂撞爺爺,氣得他連夜進了醫院。
這個年代,鄉下思想比較封建,村長跟她爺爺是堂兄弟,知道這件事后將她爸拉到村里狠狠批斗了一番。
把一頂不孝的帽子扣在了他爸的頭上,那段時間他們一家在村里幾乎抬不起頭做人,走到哪都要接受村里人異樣的眼光和指指點點。
在鄉下,別人的口水是真的能逼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