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朝打量了一下桌上的禮物，不敢相信的問，“爸，您說這些都是大姐送的？”
聶老頭點了點頭，看到東西臉上總算有了點笑容。
他倒不是貪圖孩子們東西，之前大女兒家年年都困難，日子過得艱苦，他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卻沒啥法子幫她。
今年看到大女兒日子過好了，他們是打心底里為她高興。
可他這一點頭，所有人看向衛文山一家的目光就變了味道。
劉剛是吃驚中帶點惱怒，朝聶琴芳質問了起來，“這么說大姐家現在日子過得挺好得了？這一桌子年禮加起來得好幾百塊錢吧？”
“那你們剛才還堵在門口逼我掏錢給你家渡過難關？你家還有啥難關？這不是耍我玩嗎！”
張朝站到一邊不吭聲，聶老頭聽到二女婿的話有點吃驚。
趕忙看向大女兒，“琴芳，阿剛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家情況沒變好啊？”
“那你快把這些東西都拿回去退掉，我不要不要！”
聶老頭把桌上的點心通通拿起來準備塞回到聶琴芳手里，被衛小黎制止了下來。
“外公，您先別著急啊。”
聶琴芳急的直點頭，“是啊爸您先別急，這些東西都是買給你和媽的，我哪能再帶回去。”
聶翠芳打心里不愿承認大姐家日子能過得比他們更好，也覺得他們家今年是在打腫臉充胖子。
站在聶老頭身邊附和道，“大姐，你也別打腫臉充胖子了，剛才在門口，你們家小黎不還堵著門找我們要錢，說是給你公婆的養老費嗎？”
“你攤上這樣一對公婆，我們心里也同情的很。”
“但你這事做的可不地道啊，你把錢都拿來買禮物，轉頭跟我們裝窮想從我們手里掏錢給你公婆。”
“合著孝子好媳婦都叫你一個人做了，我們不借錢給你被你女兒罵假惺惺。”
“借錢吧，五百塊錢又不是五十塊錢，對誰家來說都不是筆小數目，你張口就要我們一下子哪能拿出來這么多？”
“我看你們一家就不是誠心來給爸媽拜年的，是來找事的吧！”她一臉氣憤的說。
聶老頭眉頭深深皺了起來，看向大女兒的目光里有些許失望。
“琴芳，桂芳說的是不是真的？”
聶琴芳急的臉都紅了，她舉著手朝聶老頭發誓，“爸，我敢對天發誓，二妹簡直瞎胡說。”
“我，我從來沒想給家里找事。”
衛小黎知道母親不會說話，一著急的時候就更不知道怎么開口。
但不代表她不會說。
“外公。”衛小黎走到聶老頭身邊，露出一個甜甜的笑臉。
“我們家不缺錢的，這些東西您盡管放心收著，不止今年有，以后逢年過節我還會送來更多禮物給您。”
聶老頭頓時納了悶了，“小黎，你告訴外公你大姨剛才說你們堵在門口找他們借錢的事是不是真的？”
衛小黎大大方方點了點頭。
聶桂芳哼了一聲，那么多人都看見了這丫頭不承認也不行。
“我是和大姨開口借錢了。”
她這一承認聶老頭就更想不明白了。
“你剛不是說你們家不缺錢，那你還。”老人家滿臉疑惑。
別說聶老頭聽不明白了，連衛文山夫妻倆也沒搞懂女兒到底這么說是啥意思。
難不成他們家真沒錢了？
劉剛冷哼了一聲，他倒是也想知道這丫頭還能怎么辯解！